日头刚偏西,萧钱钱踩着田埂一路小跑,竹篓在背上晃得吱呀作响。
她左右瞄一眼,确定四下没人,意识“唰”地沉入空间——
一排排竹篮瞬间码好:脆生生的黄瓜顶着嫩黄小花,拳头大的桃子白里透红,青菜叶还挂着灵泉珠;肥兔子被草绳捆了四肢,正懵圈地蹬腿;腊肉一条,油亮通红,酒香四溢的老蛋糕用油纸包得四角方正。
角落里,她早就分门别类放好的“家人专属”——
? 给姚叔:两瓶六十度纯粮白,封着红布,标签都没湿。
? 给姚谨言: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扉页写着“悄悄进步,然后惊艳所有人”。
? 给姚明谦:牛皮弹弓+一包水果糖,弹弓是空间出品,弹力绳掺了灵泉丝,射程翻倍,准头更狠。
“搞定!”钱钱咧嘴一笑,把竹篓填满,还顺手掰了根黄瓜嘎嘣咬了一口,清脆声在傍晚的田野里格外响。
……
院子炊烟袅袅,姚婶正撸着袖子和面,嘴里哼着小曲儿。
“姚婶——我回来啦!”
人未到,声先至。姚婶一抬头,只见钱钱背着快比她人高的竹篓,蹦蹦跳跳进了院门。
“哎哟我的祖宗,又去打劫了?”姚婶笑着迎上去,接过竹篓一瞧,眼睛瞬间直了,“这桃子个头比公社供的还大!这黄瓜……哎呦还有兔子!”
“腊肉!”姚明谦从屋里蹿出来,鼻尖狂吸,“正宗柴火熏的,肥瘦三七!”
姚叔也晃出来,手里还攥着账本,一见两瓶白酒,板寸头都笑开了花:“还是大钱懂我,知道解馋不如解酒。”
姚谨言把书接过去,指尖在封面轻轻摩挲,眼底闪过亮得惊人的光,却只是抬手揉了揉钱钱的发顶:“谢谢。”
“嗨,一家人客气啥。”钱钱摆摆手,顺手把弹弓抛给姚明谦,“二哥,试试手感,百米外麻雀左眼右眼随你挑。”
“嗷——”姚明谦一蹦三尺高,差点把屋檐瓦片震下来。
……
晚饭桌上,风卷残云。
腊肉炒蒜苗、红烧兔块、清拍黄瓜、油焖青菜、桃子当饭后果,老蛋糕掰成六块,一人一块,甜得姚婶直眯眼。
萧景行咳了两声,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不少。钱钱不动声色地递上温水,小声道:“老爹,今晚的药丸提前半个时辰吃,让肺腑先适应,三天后正式解毒。”
“嗯。”萧景行拍拍她脑袋,目光柔软,“老爹这条命,交给我家大钱。”
旁边,姚叔眼眶发热,低头假装喝酒,一口下去辣得直哈气,却笑得像过年:“还有三天,主子就能彻底甩掉那帮龟孙下的阴毒!”
……
夜深,星子挂在窗棂。
钱钱洗漱完,钻进自己小窝,门一闩,油灯调到最小豆火。
她取出白日里单独留出的药材包——压制沈昭珩体内“三阴鬼面”毒的第一步:灵泉熬膏,配雪胆、龙血藤、七星花,三碗水煎成一碗,冷凝成拇指大的药丸,把一周的量放在药瓶里面。
“先压他一周,等交易完成,再慢慢给他清根。”
灯影下,她指尖翻飞,药香氤氲。想到今晚那双带笑的桃花眼,她撇撇嘴:
“三个月?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保你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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