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国际风云变幻莫测,恰似太平洋上那神秘莫测的台风眼。一边,美苏冷战的惊涛骇浪如凶猛巨兽,肆意咆哮,冷战的阴霾笼罩着世界,核威胁的阴影如鬼魅般潜藏在每一寸空气中,让各国在紧张与不安中战战兢兢;另一边,第三世界国家如破土而出的新芽,在暗流中悄然崛起,它们带着对独立与发展的渴望,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击着旧有的国际秩序。
而中国,这颗在东方冉冉升起的新星,正以无畏的姿态冲破意识形态的层层迷雾。在联合国的穹顶之下,中国如同一颗被擦拭后愈发闪耀的明珠,折射出越来越明亮的光芒
路边大喇叭里,那略带杂音却充满力量的声音传来,非洲兄弟用生硬却饱含深情的汉语喊出“恢复中国席位”。这声音,如同带着红土地灼热温度的狂风,裹挟着黑皮肤所蕴含的磅礴力量,声波撞击在小商店那略显陈旧的玻璃柜上,“哐当哐当”作响,震得里面摆放的搪瓷缸子都跟着叮叮当当,仿佛是旧世界在颤抖,是无数双渴望改变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那扇紧闭已久的旧世界之门。
美国驻联合国代表乔治·布什,此刻正满脸阴沉地攥着那支拥有否决权的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指关节处的皮肤都泛起了青白之色。然而,他再怎么用力,也挡不住那来自塞纳河畔的强劲之风。阿尔巴尼亚代表高高举起的赞成票牌子,在纽约联合国大厅那宽敞而庄严的空间里,连成了一片波澜壮阔的红海。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象征着正义与公平的力量。
1971年10月25日,这个注定被历史铭记的日子。当电子计票器上终于跳出76:35那醒目的数字时,整个联合国大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
中国代表团成员们,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此刻领口都被汗水浸得颜色发深,那汗水,是紧张与激动交织的结晶。翻译官手中的钢笔,在记录本上疯狂地舞动着,笔尖与纸张摩擦,洇出的墨团如同骤然绽放的墨牡丹,在洁白的纸张上肆意舒展,记录着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瞬间。
第2758号决议通过的刹那,坦桑尼亚代表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无穷的力量,兴奋地跳上桌子欢呼起来。他那穿着皮鞋的脚跟,用力地磕着大理石地面,“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是胜利的鼓点,在大厅里回荡,宣告着新时代的来临。
而与此同时,台湾当局的“代表”则面色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抱着公文包,脚步踉跄地匆匆退场,那皮箱滚轮在走廊的地面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仓皇的声响,仿佛是他们失败的哀鸣。
这一年,天安门城楼上的红灯笼格外明亮,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古老而又年轻的中国。在共产党成立50周年的庆典乐曲声中,还混杂着辛亥革命60周年的悠扬钟鸣。
这两大历史事件的回响,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历史的低语,诉说着中国从苦难走向辉煌的艰辛历程。外交部的电报员们,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电键上飞快地翻飞着,将联合国的喜讯以最快的速度拍向全国各地。那“滴滴答答”的电报声,如同欢快的音符,奏响了一曲时代的赞歌。
而南京长江大桥,自1960年1月开工,1968年12月全面建成通车,历时近9年的南京长江大桥。在建设中克服了苏联撤援、技术封锁等困难,被誉为“争气桥”的南京长江大桥的钢梁上,工人师傅们正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手持红漆,小心翼翼地在钢梁上描出三面红旗新的图案。那鲜艳的红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给大桥披上了一层红色的战衣。一列火车在铁轨上急驶而过,跨越长江驶向远方。
长江大桥上的油漆味混着江风,带着一种独特的工业气息,仿佛跨越长江中下游城市,飘进了安庆市,飘进了位于城西五中的课堂。那气味,如同一种无形的纽带,将时代的发展与校园里的青春气息紧密相连。
秋天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斜斜地切过操场,将“工农兵学员”的宣传栏照得发白。公告栏里的推荐表格,如同小山一般堆叠在一起,每张纸上都沾着粉笔灰和汗水印,像是被岁月精心雕琢过的一片片风干的树叶,记录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印记。
教导处高主任站在晨会上,手中挥舞着报纸,那报纸上的油墨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要让贫下中农的孩子占领讲台!”他的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笔帽上的红星被摩挲得发亮,仿佛是他心中那团炽热信仰的象征。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移动坐姿时右腿无力的靠在桌边蹭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我内心深处对生活的无奈与坚持的交织。窗外的法国梧桐,那宽大的叶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终于落下了第一片叶子。那叶子,如同一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正好飘落在我的铁皮文具盒上。那铁皮文具盒,是父亲从上海出差时特意带回来的,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金字,在周围那一片粗布书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仿佛是那个物质匮乏时代里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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