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抱着孩子,进门就喊:“妈,可心到家了。”这场景,和上一世分毫不差。
上一世她也是刚从医院挪回家,听见张磊提“可心”。那会儿她还跟他们讲道理。
“这名字不行,大街上一喊‘可心’,有八个人回头,跟叫小红,小明没区别。”
刘桂兰当时把抹布一摔:“就叫可心,可我心意。你生个女孩,我都没计较,别不知好歹!”
她记得当时张磊说:“你跟我妈较这劲干啥?你愿意叫啥,自己叫呗。”
结果,小区里都管安安叫可心,她纠正,人家都说她不懂事。
最可气的是,张磊也管女儿叫“可心”。
每次听他叫,都像根刺扎着苏婉婉的心。都像在提醒她,只要她跟婆婆有分歧,张磊必然偏向于婆婆。
而张磊自己跟婆婆意见不统一时,他总有办法让婆婆妥协,顺着自己的心意。
如果张磊能帮她提出来,管女儿叫“安安”,并不难实现。但他是不会为她争取一丁点儿小事的。他只会让苏婉婉委屈求全,来显得他孝顺。
所以上辈子,只有苏婉婉自己执拗的管女儿叫“安安”。
想到这儿,苏婉婉不客气的说:“叫可心,我不同意。我不喜欢。你们要叫可心,别当着我面叫,别让我听见!”
张磊脸僵了,“婉婉你这是干啥?故意跟妈作对是不?”
“孩子是我生的,叫什么我说了算!”
“凭什么你说了算,孩子是我们老张家的种!”
“行,你们想叫可心,那就把你工资卡放我手,我啥都不跟你争!”
刘桂兰先妥协了:“算了,就叫安安吧。楼下叫可心的多,也确实容易重名。”
刘桂兰是心里盘算着,儿子的工资卡,一直在自己手,娶了媳妇也没交出去。现在交出去,她就亏大了。唉,谁让自己没交社保呢,到老了手里没钱,有时候,较起真,还真硬气不起来。其实叫安安也不算难听。
张磊本来像要战斗的公鸡,听她妈不争了,顿时也没了脾气。
张磊把孩子往卧室抱,推开卧室门,一股热浪涌过来。他把安安放进婴儿床。
苏婉婉边用手背擦着汗边关窗,开口道:“老公,开着门,让客厅冷气进这屋来。”
刘桂兰冲进来,关门按门板:“不能开门!小苏啊,我为你好,月子里吹空调,会落毛病的。”
苏婉婉脑门全是汗,她挺佩服刘桂兰这张巧嘴。
上个月她外甥女坐月子,她打电话还出主意,让她外甥女把客厅空调大点开,卧室开门没风,还凉快。到苏婉婉这就变了。
她不得不说一句:“医院病房的冷气不也一直开着吗?”
张磊还是站在婆婆那边:“婉婉,我妈说得有道理。”
苏婉婉从衣柜抽了块小被单,登上椅子,用晾衣夹固定在空调出风口下方,被单垂下来,刚好挡风。她按开空调开关,调至26度。
整个过程没再看张磊一眼,动作利落。只有她自己知道,虚透的身子,这会儿费了多少劲。
刘桂兰转身出去,丢下一句:“真能折腾!”张磊也跟着出去了,带上门。
苏婉婉摸了摸女儿额头,刚才的汗消了点。空调的风从被单两侧绕过来,不冷不热的。
孩子在睡,她想起,梳妆台下层抽屉里的金镯子,这时候该就没有了吧。
那是她结婚时娘家给的,她去医院前特意收在那儿的。前世她出了月子想戴,抽屉只剩个首饰盒。
“镯子呢?”
当时问张磊,他头都没抬:“没见啊,你自己收忘了吧?”
问刘桂兰,老太太还生气了:“我哪知道?你丢东西问我干啥?”
直到半个月后,她见刘桂兰戴了条金项链。她试探着质问:“妈!你怎么能……”话没说完被张磊拉开。
他压着声音吼:“妈不就是用你的镯子打个项链吗?这东西还能带到棺材里去啊?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刘桂兰也赌气似的:“我伺候你坐月子,拿你个镯子怎么了?这么小气,以后还指望谁给你带孩子?”
那天她躲在卧室哭。这一世,她不想再受这个委屈了。
苏婉婉走到梳妆台边,扫了眼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久违的漂亮。她脸色虽透着产后的苍白,但睫毛密密长长,又弯又翘,鼻梁挺括,不用化妆就艳丽的红唇,现在是自然的粉色。她抬手按了按脸颊,皮肤还是细腻的,上一世这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孩子的尿布和婆婆的脸色,早忘了自己曾是酒店里被客人偷偷评过最美前台发到网上的。那时候还有人特意过来偷拍她美颜打卡。”
她低头深吸口气拉开抽屉。首饰盒还在,里面果然空了。
她转身往客厅走,刘桂兰的黑包在沙发上。
刘桂兰在厨房,语气带着虚伪的关心:“小苏,你不在卧室躺着休息,总在客厅晃什么啊?”
苏婉婉没应,径直走到沙发边。她手伸进包里一摸,指尖立刻碰到镯子,错不了。她抽出来往手腕上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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