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棺材里伸手不见五指!
叶远躺在里面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每一下都带着丹田处传来的温热。
那股奇异的力量正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断裂的经脉碎片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拾起,重新拼接成模糊的轮廓。
“呼……” 他试着深呼吸,胸腔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比刚才多了一丝微弱的起伏。
这微不足道的变化让叶远眼中燃起星火,他咬紧牙关,用意念引导着那股暖流冲击喉咙 。
只要能发出一点声音,就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棺材外的唢呐声突然拔高,尖锐的调子刺得人耳膜发疼。
叶小胖带着哭腔的喊声混在乐声里:
“远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答应过要教我劈柴剑法的……”
“劈柴剑法?” 叶远在心里嗤笑,那不过是他糊弄这小胖墩的把戏,没想到这憨小子还记在心上。
他攒足力气猛地咳嗽,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丝嘶哑的气音,像漏风的风箱。
“嗯?” 守在棺材旁的王大叔愣了愣,放下手里的铁锹凑过来,耳朵贴着棺材板听了听。
旁边的李婶拍了他一把:“老东西发什么呆?吉时到了,赶紧填土啊!”
“不对……” 王大叔眉头紧锁,又把耳朵贴得更近了些,“我好像听见里面有动静。”
“呸呸呸!” 李婶往地上啐了两口,“大清早说什么胡话!叶远那孩子要是还活着,能任由咱们把他装进棺材?”
她说着拿起一块红布,往棺材盖上一盖,“三长老说了,这是喜丧,咱们得笑着送他走。”
叶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喜丧?他才十七岁,这叫哪门子喜丧!
丹田处的暖流突然加速,像一条小蛇猛地窜上喉咙,他抓住这瞬间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 没死……”
声音很小,却恰好穿透了棺材板的缝隙。
王大叔手里的铁锹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地指着棺材:“动…… 动了!真的动了!”
周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唢呐手的腮帮子还鼓着,却忘了换气。
叶小胖揉揉哭红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王大叔,你说啥?我远哥他……”
“轰隆!”
一声闷响从棺材里传来,像是有人用拳头在里面猛砸。
红布被震得飘了起来,露出棺材板上清晰的指印。
三长老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慌什么?不过是木材受潮变形的声响。”
他刚说完,又是 “咔嚓” 一声脆响,棺材盖竟被顶开了一道缝。
叶远的黑衫袖口从缝里露出来,随着他的喘息轻轻晃动。
“我的娘啊!” 李婶尖叫着往后退,手里的供品撒了一地,“诈…… 诈尸了!”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胆小的已经跪在地上磕头,胆大的抄起锄头扁担,却没人敢上前。
三长老强作镇定地举起拐杖:“都别乱!老夫看看!”
他刚要伸手去推棺材盖,那道缝突然猛地扩大,叶远的脑袋探了出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痂,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三长老:
“三长老,早上好啊。”
三长老的拐杖 “咚” 地杵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半晌才哆嗦着嘴唇:
“你…… 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 叶远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骨头发出一连串 “咔咔” 的响声,“要是鬼,现在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下来当柴烧。”
叶小胖反应最快,他扑到棺材边,抱着叶远的胳膊嚎啕大哭:
“远哥!你没死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叶远被他勒得龇牙咧嘴,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席开了没?我饿坏了。”
这话一出,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一个经脉尽断的人,从棺材里爬出来第一件事居然是问有没有吃的?
三长老终于缓过神来,他脸色铁青地指着叶远:“孽障!竟敢装死吓人!”
他说着就要挥拐杖打过来,却被叶远伸手抓住。
叶远的手指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三长老怎么也抽不回拐杖。
“装死?” 叶远挑了挑眉,“三长老不如摸摸我的脉,看看我是不是在装死。”
三长老这才想起正事,他甩开叶远的手,颤抖着搭上他的手腕。
指尖刚触碰到皮肤,他的脸色就变了 —— 叶远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而且杂乱无章,完全没有一个修士该有的平稳节奏。
“经脉…… 真的断了!” 三长老松开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叶远,“你虽然活下来了,但已经是个废人了。”
“废人就废人呗。” 叶远满不在乎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幸好被叶小胖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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