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马尔福庄园静谧的奢华与阿布拉克萨斯时而抱怨、时而羞愤、时而……心跳加速的养伤生活中悄然流逝。随着伤势的好转,他已经可以小心翼翼地自行下床走动,虽然动作依旧缓慢,并且需要避免剧烈活动牵拉后背的伤口。
这也意味着他无法再完全隔绝外界的纷扰。
莉莉安·维克多——她自己的伤势在辛尼娅·沙菲克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开始将一些需要法律司司长过目的重要文件,谨慎地转移到马尔福庄园。阿布拉克萨斯的卧室一角,逐渐堆起了一小摞羊皮纸卷宗。
与此同时,布鲁图斯·马尔福也变得更加忙碌。他与几个最古老、最有权势的纯血家族家主频繁会面,密室里回荡着他们低沉而严肃的讨论声。他们正在起草一系列旨在“加强纯血巫师安全保障”和“严惩针对纯血巫师的暴力袭击”的法案草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复仇的火焰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暗燃烧。
一次晚餐后,布鲁图斯在书房里向阿布拉克萨斯简要提及了沃普尔吉斯骑士近期的“内部人员优化”。
“……里德尔的动作很快,也很彻底。”布鲁图斯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单纯的陈述,“清理掉了一些……不稳定的因素。现在内部的声音统一了很多。”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上,腿上还盖着一条薄毯。他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毯子柔软的边缘。他当然明白“不稳定的因素”和“声音统一”指的是什么。他想起了之前那些关于他和汤姆关系的流言蜚语,也想到了那些被卷入清洗的麻种巫师。一股复杂的感觉掠过心头,但他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他而言,沃普尔吉斯骑士是汤姆的领域,是棋盘。只要这盘棋最终的胜利属于他们,并且能保障他的利益和安全,具体的落子方式,他并不想过多干涉。尤其是,当这些落子隐约是为了维护他的时候。
汤姆依旧每天会出现,处理他自己的事务,以及……负责阿布拉克萨斯的换药工作。
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一场心照不宣的仪式。当汤姆拿着药瓶和绷带走近时,阿布拉克萨斯虽然嘴上依旧会抱怨几句,但身体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紧绷抗拒。他甚至会自己主动解开睡衣的几颗纽扣,露出需要处理的伤处。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在卧室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汤姆正单膝跪在床边,仔细地为阿布拉克萨斯后背的伤口涂抹药膏。他的动作比以往更加轻柔,指尖带着温热的魔力,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缓慢地画着圈,名义上是促进药效吸收,但那缓慢而持续的触感,更像是一种暧昧的抚慰。
阿布拉克萨斯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自己敏感的背脊上流连。药膏的清凉和汤姆指尖的温热交织在一起,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让他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喟叹。他能感觉到汤姆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
就在汤姆的手指不经意地滑到他腰侧,一个更加私密和敏感的区域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阿布拉克萨斯,亲爱的,我让厨房准备了……”马尔福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汤姆的动作瞬间停下,手指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他几乎是立刻就想直起身,结束这过于亲密的接触,恢复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然而,就在汤姆要抽离的刹那,阿布拉克萨斯却突然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他甚至没有回头,依旧维持着趴在枕头上的姿势,只是微微侧过脸,用那双因放松而显得有些慵懒迷离的灰蓝色眼睛看向门口的母亲,声音带着点刚睡醒般的沙哑:
“母亲,下午好。”
他的手指还在汤姆的手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皮肤下坚硬的腕骨,这个动作充满了占有和亲昵的意味。
马尔福夫人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小盘精致的点心。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个了然而又带着些欣慰的暧昧笑容缓缓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绽开。她的目光在儿子抓着汤姆手腕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落在汤姆那略显紧绷的侧脸上。
“下午好,亲爱的。”马尔福夫人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柔,带着一丝调侃,“看来我打扰到你们的……‘治疗’了?”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手指依旧没有松开汤姆的手腕,反而将他的手更拉近了自己腰侧一些,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马尔福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将点心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语气轻快地说:“好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阿布拉克萨斯,你还在恢复期,要懂得……节制,明白吗?”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然后便优雅地转身,离开了卧室,并体贴地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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