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立刻察觉到了邓布利多的注视,那抹笑意瞬间消失,快得如同幻觉。他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宣布宴会开始。长桌上瞬间堆满了美食,礼堂里恢复了喧闹。
但汤姆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烤牛肉,感觉那原本有些空洞的城堡,此刻似乎又重新变得……充实起来。
晚餐结束后,照例是各学院级长带领新生返回公共休息室。作为男学生会主席,汤姆需要做简短的讲话。他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那面石墙前,面对着一张张或紧张或好奇的新生面孔,流畅地说着欢迎词和学院规章,声音平稳,富有魅力。
然而,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阿布拉克萨斯现在在哪里?和邓布利多谈话?他会来地窖吗?
好不容易结束了讲话,看着新生们鱼贯进入公共休息室,汤姆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他无比熟悉的、故作严肃的官腔。
“里德尔主席,请留步。”
汤姆转过身,看到阿布拉克萨斯正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换下了教师席上的正式长袍,穿着一身更便于活动的深色旅行装,但那份矜贵的气质丝毫未减。
“马尔福……监察官。”汤姆配合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适当的疑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阿布拉克萨斯走上前,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壁灯下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在进行首次例行巡查时,我感知到你的寝室方向有不同寻常的……黑魔法波动。”他压低声音,仿佛在陈述一个重大发现,“根据《霍格沃茨监察条例》草案第三章第七条,我有权对可疑地点进行深入检查。”
汤姆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强忍着,同样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问:“哦?那么,监察官先生,您打算如何‘深入检查’?需要我召集所有斯莱特林学生,在公共休息室当众展示我的……私人物品吗?”
阿布拉克萨斯挑眉,似乎很满意他的配合。“那倒不必,毕竟涉及到学生隐私。”他慢悠悠地说,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汤姆胸前的主席徽章,“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更……私密的地方解决这个问题?比如,你的寝室?”
汤姆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里暗流涌动。他侧身,让开通往他寝室的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然,监察官先生。我一向乐于配合魔法部的工作。”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汤姆那间位于地窖深处、比普通宿舍宽敞许多的男学生会主席寝室。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阿布拉克萨斯刚一进门,就被汤姆猛地按在了门板上。动作有些粗暴,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黑魔法波动,嗯?”汤姆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沙哑和一丝笑意,“我亲爱的监察官,你知不知道滥用职权骚扰霍格沃茨的学生会主席,会有什么后果?”
阿布拉克萨斯被他禁锢在门板与身体之间,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狡黠。“后果?”他轻笑,“最大的后果,大概就是发现某个七年级生的寝室里,藏着一个不愿与他分离的……监护人?”
汤姆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炽热而深入的吻封住了他那张刻薄的嘴。这个吻不同于波兰庄园那个小心翼翼的试探,也不同于以往那些充满博弈和占有欲的纠缠,它带着失而复得的确认以及被取悦的兴奋,猛烈得几乎要将两人点燃。
良久,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喘息着,手指梳理着汤姆脑后有些凌乱的黑发。“看来,我这个监察官上任第一天,就成功地……安抚了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汤姆抵着他的额头,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你的方案写得不错。”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难得的、直白的赞许,“虽然动机不纯。”
“彼此彼此。”阿布拉克萨斯哼笑,“至少我保证了霍格沃茨未来一年的和平……但愿如此。”
他们又交换了几个短暂的吻,气氛暧昧而温暖。
“你会留下来吗?”汤姆低声问,手臂环住阿布拉克萨斯的腰,将他更紧地拥入怀中。
阿布拉克萨斯感受着对方怀抱的力度和体温,心中泛起一丝柔软,但理智很快回笼。他叹了口气,带着真实的遗憾。“恐怕不行,主席先生。明天早上魔法部还有个会议,你的‘监察官’还得回去扮演那个兢兢业业的副司长。”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留宿学生寝室?这恐怕不在《监察条例》允许的范围之内,哪怕是为了‘深入检查’。”
汤姆不满地抿了抿唇,但没有强求。他知道阿布拉克萨斯说的是事实。他能争取到这个每周一次的见面机会,已经远超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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