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使用。”阿布拉克萨斯走到壁炉边，用魔杖点燃了炉火，跳跃的火焰驱散了房间的黑暗和寒意，也映亮了他有些微微泛红的耳根。“比宿舍安静，适合思考……或者躲避麻烦。”他瞥了汤姆一眼，“比如今晚这种。”
汤姆关上门，走到房间中央。空间不大，两个人待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但也格外……私密。
“看来今晚我们得共享这个‘安全的落脚点’了。”汤姆说，目光落在唯一的那张床上。
阿布拉克萨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可以睡椅子。”他指了指那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扶手椅，语气试图恢复平时的傲慢，但缺乏底气。
汤姆走到床边，坐下，试了试床垫的柔软度。“床够大。”他抬起眼，看向阿布拉克萨斯，黑色的眼眸在火光下跳动着幽深的光泽，“或者，你害怕？”
阿布拉克萨斯被他这句话激起了好胜心，哼了一声：“我怕什么？怕你半夜把我踢下床吗？”
“或许。”汤姆微微勾起嘴角，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袍，“试试看才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打算真让汤姆睡椅子，那不符合马尔福的待客之道，但也没想到汤姆会如此直接。他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
两人并排躺在黑暗中，中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炉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窗外传来隐约的风声。彼此的存在感却强烈得无法忽视。
“你经常来这里？”汤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打破了寂静。
“偶尔。”阿布拉克萨斯回答，声音有些闷，“当我觉得需要独处的时候。”
“比如，思考我们之间那‘无法用简单词汇定义的关系’？”汤姆精准地抛回了之前的话题。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了片刻。“汤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真实的困惑，“你到底想要什么？”
汤姆侧过身，面向他。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勾勒出对方侧脸的轮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想要你，阿布拉克萨斯。不是马尔福的继承人，不是四年级首席，只是你。”
阿布拉克萨斯也转过身，面对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光线，闪烁着微光。“你知道那有多难吗？我的家族……那些规则……”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汤姆伸出手，轻轻覆上阿布拉克萨斯放在身侧的手，指尖感受到对方瞬间的轻颤，“或者，绕过去。就像我们今晚绕过了费尔奇。”
他的触碰很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阿布拉克萨斯没有立刻抽回手。他能感觉到汤姆指尖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笔和练习魔法的痕迹。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
“你真是个疯子，汤姆·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低声说，语气复杂，却没有厌恶。
“或许。”汤姆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对方的手背，带着安抚，也带着诱惑，“但疯子往往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他慢慢靠近，气息拂过阿布拉克萨斯的脸颊。这一次，没有突如其来的干扰，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黑暗和寂静，以及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黑眸，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构筑的防线正在寸寸崩塌。他想起魔药课上汤姆精准的操作和不受干扰的镇定，想起他面对自己逗弄时那份越来越游刃有余的反击，想起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的野心……以及，此刻指尖传来的、不容错辨的温柔。
也许……也许他真的可以……试着相信这个从污泥中崛起的黑发斯莱特林？
他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汤姆的吻，最终轻柔地落在了他的唇上。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那般强势，而是带着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珍视。如同蝴蝶掠过花瓣，短暂，却足以点燃燎原之火。
阿布拉克萨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上那片微凉柔软的触感，和他想象中一样……不，甚至更好。他生涩地、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回应如同打开了某种开关。汤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更紧地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轻柔的试探，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占有欲，炽热而缠绵。
炉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床上相拥的身影。规则被打破了。
或者，正如汤姆所说，被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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