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值班护士被警报声惊动,快步走到床前查看。她看着监护仪屏幕上那瞬间出现又消失的异常波动,以及那个刺眼的红色指示灯,眉头紧锁。“芯片状态异常?干扰?”她熟练地检查连接线路,确认物理接触良好。异常警报在几秒后自动平息,指示灯又变回了绿色,脑电波也恢复了永恒的直线。护士摇摇头,在记录本上写下:“XX时XX分,监测设备短暂干扰报警,线路检查无异常,芯片状态自恢复。脑电活动无变化。”她将其归咎于设备本身的偶发故障。
芯片内,林岩的存在烙印在抵抗风暴后虚弱地喘息着(如果存在烙印能喘息的话)。刚刚的对抗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也让她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认知:她可以影响芯片!虽然微弱,虽然极其危险,但她并非完全被动!她与这枚芯片,不再是寄居者与容器,而是…一种畸形的共生体!
这个认知如同黑暗中的微光。她开始更加主动地、小心翼翼地探索芯片的边界和能力。她尝试着不去触碰那些强大的外部指令,而是将感知延伸向芯片内部更深层的结构。那里,存储着林朗留下的海量数据——他关于“收割者”逻辑的研究笔记、未完成的防火墙协议、以及…一些被深度加密、如同沉船宝藏般的核心模块。
她的“目光”(感知)掠过那些熟悉的代码和文档,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涌起。但很快,一个异常点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芯片量子缓存区一个极其隐蔽、几乎被逻辑冗余数据覆盖的角落里,残留着一小段…她自己的信息流!
正是她意识在彻底沉睡前,依靠法医本能编织出的那段残缺信息流——那个由抽象符号和坐标构成的“路标”!它微弱得如同风中蛛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它未能发送出去,被芯片当时的沉寂状态截留了。
林岩的“存在”瞬间绷紧!她立刻调动全部力量去感知、去解读那段残留的信息流。
路标指向一个坐标。一个极其精确,深藏于城市庞大网络基础设施节点中的物理位置。坐标本身冰冷而陌生。
但附着在坐标信息流上的,还有一个极其微弱、却如同烙印般的…“指纹”!
一种能量的特征!
一种冰冷、非人、带着绝对的逻辑秩序感,却又与“牧者”和“收割者”幽灵那种意识熵增的混乱冰冷截然不同的能量特征!它更纯粹,更…“古老”?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宇宙法则般的恒定感。
这感觉…林岩的“存在”剧烈震动!她“想”起来了!在她反向溯源牧者核心、意识被撕裂的最后瞬间,在触及那个暗金旋涡深处时,她曾极其短暂地、模糊地感知到过这种能量的余烬!它像是牧者核心逻辑的…基石?或者说,是牧者所模仿、所试图窃取的某种…“原型”?!
这个坐标…藏着比普罗米修斯实验室更深的秘密!藏着“收割者”逻辑可能的起源?或者…是另一个与之对立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的、完全不同于医疗设备的网络信号,如同小心翼翼的触手,轻轻触碰了PPI芯片的对外通讯端口!信号带着强烈的加密特征,但加密方式…林岩瞬间“认出”了!那是安全屋的顶级加密协议!是陈工和张队长的信号!
他们…在尝试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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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
沉重的气氛并未因为摧毁了牧者核心而消散。屏幕上播放着创世集团总部地下实验室被摧毁后的狼藉画面,以及官方语焉不详的“重大工业事故”声明。张队长坐在椅子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林岩最后倒下的画面回放,指间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也浑然不觉。陈工则像一尊石像,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复杂的代码流无声滚动,他在反复分析林岩临死前PPI芯片发出的最后脉冲和那个坐标信息。
“还是没有新线索…”陈工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那个坐标指向的位置,我们的人已经秘密排查过了,是城市核心交换枢纽的一个深层冗余节点,物理上就是一个塞满光纤和交换机的铁柜子,没有任何异常能量反应,也没有被入侵或物理改装的痕迹。林岩用命换来的…难道只是个干扰信号?或者…已经被转移了?”
“我不信!”张队长猛地掐灭烟头,火星四溅,“林岩不会错!一定是我们的方法不对!或者…那坐标不是物理位置,是别的什么…”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突然!
陈工控制台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专门监控林岩PPI芯片生命状态(尽管已被宣告死亡)的辅助终端,屏幕猛地闪烁了一下!代表芯片通讯端口状态的指示灯,极其短暂地…由灰变绿!一个微小的数据包,如同迷途的萤火虫,从代表医院ICU网络的那个IP地址,沿着加密的虚拟专用网络(VPN)通道,被发送到了这个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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