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新生?”伊阿珀托斯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俄尔波斯,你的想法和你催生的草木一样天真!灵魂一旦死亡,便失去了价值,归于沉寂是它们的宿命。循环?那需要何等伟大的力量和复杂的法则?岂是轻易能够建立?维持现状,各司其职,便是最好的秩序。”
他拍了拍腰际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口袋,里面似乎封印着不少他收集的灵魂碎片或弱小游魂。
“看,这些便是我闲暇时的收藏。观察它们从生到死的过程,感受它们最后的哀鸣与挣扎,不也是一件趣事吗?何必费心去想什么虚无缥缈的‘循环’?”
哈迪斯看着伊阿珀托斯那带着残忍趣味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招揽或合作的想法彻底熄灭。
愚蠢,短视,而且残忍。
伊阿珀托斯满足于现状,沉迷于对灵魂的低级把玩和控制,根本没有远见去思考灵魂更深层次的意义和潜力。
他甚至将灵魂视为私有的“收藏品”和玩物。
这样的神,绝不可能理解【轮回】的意义,更不可能交出【灵魂】的权柄,成为构建新秩序的一部分。
他只会是绊脚石,是必须清除的障碍。
哈迪斯(俄尔波斯)脸上依旧维持着谦逊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受教”的恍然:“原来如此,是在下想当然了。感谢指点。”
伊阿珀托斯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次对后辈的“教导”,不再理会哈迪斯,继续他的“收集”工作去了。
哈迪斯站在原地,目送着伊阿珀托斯消失在林间深处,眼神彻底冰冷下来。
试探的结果再明确不过。伊阿珀托斯,注定站在他的对立面。
那么,为了【轮回】,为了通往伟大神力的道路,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了。
强行夺取一位泰坦的神格,尤其是【灵魂】这种核心权能,风险极高,动静巨大,很可能立刻引来克罗诺斯和其他泰坦的围剿。
更重要的是,此举可能引起法则的厌恶。
他需要谋划,需要时机,需要一个完美的……“意外”。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如果伊阿珀托斯回归本源,留下的【灵魂】神格是否就变成了无主之物呢?
或许,可以借助冥界本身的力量,借助塔尔塔罗斯那无时无刻不在的侵蚀……
他需要回冥界,与莫提斯商议,并进行更周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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