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区的霉味混着羊皮纸的朽气,在烛火下凝成浮动的灰雾。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跪坐在雕花长凳上,指尖勾着《黑魔法防御术的滥用与救赎》书脊。她本想寻找古代魔法与黑魔法的融合节点,却被隔壁书架传来的争执声搅乱思绪。
“我们必须组织起来!” 莉莉·伊万斯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上周海格的南瓜地被烧了,那明显是食死徒的手笔…”
“小声点!” 玛丽·麦克唐纳的耳语里裹着恐惧,“你没看见斯内普袖口的痕吗?他们连学生都敢标记…”
书架另一侧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嗤笑,是穆尔塞博那油滑的腔调:“得了吧伊万斯,你怎么不先管管波特?他那‘可爱的恶作剧’,斯内普的蛤蟆变气球,奥布里的脑袋胀得像南瓜,那些可不叫‘黑魔法’,对吧?”
这充满恶意的讽刺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却并未在塞拉菲娜专注的心湖激起半点涟漪。
她见过真正的黑魔法,兰洛克机械爪撕裂空气时的金属腥气,伏地魔画像里那双淬毒的蛇瞳,这些女孩口中的 “自卫小组”,像用羽毛笔对抗加农炮。
至于掠夺者们那些幼稚的欺凌?那是西里斯圈子里的陈年旧事,她正忙着恋爱和活命,实在分不出心力去在意。
“真是有趣。”汤姆·里德尔的虚影望着莉莉消失的方向,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她们像一群妄图撼动大山的蝼蚁,上演着‘暴风雨’般的喧嚣。然而风暴终将平息,而山峦永存。” 他的指尖拂过书架,羊皮纸泛黄的咒文便泛起血色,“她们那点可怜的‘魔法自卫’,在力量面前不过是阵徒劳的微风。”
塞拉菲娜猛地抬头,蓝宝石耳钉在烛火中晃出冷光:“‘山峦永存’?多么可悲的幻想。” 金纹在她喉间亮起又灭,像压抑的火焰,“为了成为那座‘山’,会把自己扭曲成怪物,像卡利班诅咒普洛斯彼罗一样。”
她想起老宅地窖里那些被梅林契约反噬的祖先画像,心脏骤然抽痛,“我学黑魔法是为了不当强者脚下的蝼蚁,但更怕变成只剩‘力量’空壳的‘山’!”
汤姆的虚影顿了顿,墨蓝色瞳孔里映出她发亮的眼睛,那是辩论时特有的、近乎燃烧的光。他本以为会看到恐惧或盲从,却撞见一头困兽般的锐利。
“‘磨蚀山岩’、‘力量流转’ ” ,他忽然轻笑,虚影竟凝实了几分,“你对自然之力的比喻发人深省。” 他指尖划过空气,《暴风雨》的羊皮纸副本自动翻开,“我忽略了时间维度。普洛斯彼罗最后放弃魔法,选择回归凡人,这本身也是力量的流转,不是吗?”
“所以他选择放弃!”塞拉菲娜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梁上的夜骐标本,“关键在力量为何而用。” 她想起西里斯锁骨上的逆五芒星烙印,想起雷古勒斯藏在袖中的黑魔标记,“普洛斯彼罗放弃魔法,是因为他明白力量不能解决所有恨。而你说的‘风’与‘飓风’,区别在于根系…”
她忽然卡顿,指甲掐进掌心。怎么解释自己既研究黑魔法,又怕被其吞噬?怎么说清那些深夜里被恶意反噬的呕吐,那些金纹失控时险些灼伤西里斯的瞬间?
“学习某些魔法,” 她终于开口,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为了在风暴里不被连根拔起,是为了有说‘不’的资格。” 金纹在地面织出断裂又重生的树根,“力量如风,得知道它从哪来,要吹向哪。不然就算磨蚀了山岩,自己也会变成没根的沙暴。”
汤姆沉默地看着她,虚影边缘的墨雾第一次不再翻滚。他见过无数追逐力量的人,贝拉特里克斯的狂热,卢修斯的投机,却从未见过谁把力量比作 “有根的风”。
烛火跳动时,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像枚被打磨的蓝宝石,明明被诅咒缠绕,却偏要在阴影里折射出光。
“有根的风 ” 他低声重复,指尖拂过她发间的金纹,“真是个有趣的比喻,安布罗休斯小姐。” 他的虚影渐渐淡去,《血魔法古籍》的封面上,不知何时多了行用黑魔标记写的字:“风的根系,藏在凡人的心脏里。”
塞拉菲娜盯着那行字,直到金纹将其灼成灰烬。她不知道汤姆是真心认同,还是又一场文字游戏,但掌心的金纹却异常平静,像终于找到同类的溪流,在禁书区的霉雾里,第一次听见了回声。
格兰芬多塔楼的炉火噼啪作响,黄油啤酒的甜香混着烤饼干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西里斯把自己摔进扶手椅里,长腿搭在矮桌上,指节把魔杖转得飞快,灰眸里还凝着未散的烦躁。
“她昨晚跟我吵了一架。” 他突然开口,声音闷得像被炉灰盖住,“说什么不需要保护,还提了本麻瓜小说,讲一个叫罗伯特的人…… 死得毫无意义。”
詹姆刚灌了口啤酒,泡沫沾在下巴上:“所以?她还是不肯松口?”
“松口?她差点把《毒咒汇编》拍我脸上。” 西里斯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说研究黑魔法是为了知道敌人的刀刃是什么做的,哪怕那刀刃会灼伤她…… 你说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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