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纹平时只有在他亲吻她时才会如此柔软，此刻却像被驯服的银蛇，缠绕着汤姆的投影。
“他比血人巴罗友善多了。” 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金纹却在她紧张时凝成小刺，“汤姆，别用那些莎士比亚的台词噎人。”
“我保证，” 汤姆轻笑，目光扫过西里斯紧握的拳头，“只会说麻瓜街头的粗话，比如‘你女朋友的金纹比打人柳的枝条还野’。”
西里斯的嘴角抽搐：“多谢夸奖，不过她的野，我甘之如饴。”
他忽然拽过塞拉菲娜，在她惊呼声中吻住她的唇，金纹在两人之间爆成银狼与月桂的图腾。
汤姆的投影微微晃动，墨雾中闪过一丝妒意，却很快被优雅的微笑掩盖。
“够了！” 塞拉菲娜红着脸推开西里斯，金纹却在他锁骨处烙下一枚荆棘印记，“汤姆是来讨论咒语的，不是看你们比谁的嘴更毒。”
汤姆的目光落在那枚印记上，声音忽然温柔：“布莱克先生对‘束缚’果然有独到见解，不如我们聊聊如何用编织锁链？我知道一个麻瓜绞刑架的故事，或许能给您灵感。”
西里斯的灰眸眯起，却在塞拉菲娜期待的目光中勉强点头。
三人在废井旁坐下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他的毛衣是偷你的魔力织的，我闻得出来。”
塞拉菲娜的指尖一颤，金纹却在汤姆讲解绞刑架力学时，悄悄缠上西里斯的手腕。
远处，斯内普的身影闪过禁林边缘，魔杖尖泛着与汤姆袖口相同的墨色光芒。
格兰芬多塔楼的壁炉正烧得旺，火星溅在石砌炉膛上，将詹姆·波特的黑发映得泛着暖红。
他把魔杖往沙发扶手上一扔，重重坐下时，斗篷下摆扫过满地的南瓜籽壳,那是低年级学生玩噼啪爆炸牌留下的。
“那幽灵绝对不对劲。” 詹姆灌了口黄油啤酒，喉结滚动时，鹿皮手套上的银扣晃得人眼晕，“浑身黑魔法味儿，比斯内普的坩埚还冲。也就长得人模狗样，换张脸跟那些食死徒没两样。”
西里斯靠在壁炉边，他没接话，脑子里还晃着废井边汤姆袖口那抹若隐若现的墨色,那气息确实邪门，像浸过毒液的丝绸，漂亮却带着刺。
“你倒是说句话啊。” 詹姆用胳膊肘捅他，“塞拉菲娜就任由那家伙缠着？真当他是莎士比亚转世？”
西里斯刚要开口，目光突然扫过壁炉对面的圆桌。莉莉正站在那里，火红的长发垂在肩头，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正笑着分给周围的女生。
盒子上印着只歪歪扭扭的獾，一看就是莉拉的手笔,那姑娘总爱搞这些花哨的小玩意儿。
“喏。” 詹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低笑一声，用胳膊肘又捅了捅他，“还没死心呢。莉莉手里那饼干，一看就是莉拉烤的，上次她给你送的也是这包装。”
西里斯的眉峰瞬间拧成结，烦躁地扒了把头发：“管她呢。”
他踢开脚边的南瓜籽壳，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我都说过多少次我有女朋友了，听不懂人话吗？”
“别急啊。” 詹姆挤眉弄眼，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我瞧着莉拉跟莉莉挺合得来。前几次跟莉莉夜巡，她还说莉拉‘懂事’‘脾气好’呢。”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点狡黠，“说不定…… 她就是单纯喜欢你？你试试在塞拉菲娜面前提提她？”
西里斯皱眉看他：“提她干嘛？”
“笨啊你。” 詹姆用魔杖敲了敲他的脑袋，“女人不都爱吃醋？你故意提莉拉，塞拉菲娜一吃醋，肯定就有危机感了。到时候你趁机说‘那幽灵总缠着你，我看着不舒服’，她还能不把那家伙赶走？”
“馊主意。” 西里斯低声骂了句，心里却莫名一动。
他确实怕，怕塞拉菲娜真的被汤姆那些他听不懂的文学话题吸引，怕自己在她眼里，终究是个不懂古代魔法、不懂那些晦涩句子的 “阳光笨蛋”。
詹姆还在絮叨：“试试嘛，又不损失什么……”
“闭嘴。” 西里斯站起身，斗篷扫过椅子扶手，“我回寝室了。”
他没再理詹姆的抱怨，几步冲上旋转楼梯。寝室里空无一人，他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旧魁地奇海报发呆。
汤姆那家伙说的《麦克白》《血魔法精要》，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可塞拉菲娜眼里的光骗不了人，她提起那些时，是真的在发光。
一股莫名的恐慌攥住了他。或许…… 詹姆说的也不是全错？至少，他得知道，塞拉菲娜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是喜欢他这样，会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喊大叫、会用恶作剧逗她笑的？还是真的会爱上那种装腔作势、满嘴诗句的虚伪优雅？
他摸出枕头下的小银瓶，里面是刚从斯拉格霍恩那里 “借” 来的吐真剂。瓶身冰凉，像他此刻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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