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密室,她提出用金纹修复他的载体,换取共读麻瓜文学的机会时,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并非伪装,这个精通黑魔法的幽灵,竟真的将《道林·格雷的画像》奉为圭臬。
塞拉菲娜迎上他的目光,蓝眼睛里跳动着冷冽的光:“至少我知道,当我在禁书区与你争辩济慈时,我是真实的、清醒的,不是任何人和任何力量的傀儡。这,就是答案。”
话音落下,她顿了顿,指尖的金纹轻轻蜷起,语气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只是我好奇,你对麻瓜文学的熟悉程度,远超普通巫师,甚至比麻瓜出身的莉莉·伊万斯,更懂王尔德的隐喻。”
汤姆的投影猛地晃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虚空中的纹路,显然在衡量是否要剖开这段不愿示人的过往。
最终,他抬眼时,目光却牢牢锁在她的脸上,瞳孔里的墨色翻涌,像在捕捉她每一丝表情的变化:“在孤儿院时,我偷读过管理员的藏书。《道林·格雷的画像》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午夜古井的幽冷,视线却死死黏在她的眉尖,连她金纹的微小波动都没放过:“他们把我锁在地下室,说那里关着恶魔。可我在潮湿的墙面上画满符咒,用老鼠血激活第一个变形咒时,那些护工的尖叫比圣诞颂歌更动听。”
她想起自己在麻瓜学校被称作 “怪胎” 的日子,想起莉齐递来《简爱》时掌心的温度:“孤儿院的日子… 很难吧。”
“何止是难。” 他的投影终于不再伪装优雅,墨雾剧烈翻涌,如同一锅煮沸的沥青,“他们说我是恶魔的孩子,说我的眼睛会诅咒人。每次饿肚子,我都要从其他孩子手里抢面包,用玻璃划伤他们的手腕。那些血珠在地板上汇成溪流时,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
“我七岁时,” 汤姆的声音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用意念捏碎了护工的钢笔。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用《圣经》抽打我的后背,说我是路西法的子嗣。”
墨雾中浮现出幼年汤姆的剪影,蜷缩在储物间角落,怀里紧抱着偷来的《道林·格雷的画像》,“书页被血浸透时,我第一次听见黑影的低语,它说‘力量能让你不再挨饿’。”
塞拉菲娜的金纹不自觉地缠上他投影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老宅阁楼的冬夜。
那时她总把自己锁在藏书室,用金纹修补被画像撕碎的《格林童话》,听着楼下三百幅画像的冷言冷语。
“我十二岁才知道自己是巫师,” 她轻声说,“父亲被魔法部带走时,说‘纯血是诅咒的糖衣’。”
汤姆的投影微微一顿,墨雾中渗出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波动。
“斯莱特林的纯血们叫我‘杂种’,”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像被踩断的魔杖,“斯拉格霍恩总用‘特殊天赋’当借口,把我安排去清理魔药残骸。他们怕我,又需要我的‘天赋’去对抗格兰芬多的‘麻瓜救世主’。”
塞拉菲娜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墨雾中扭曲,变成另一个没有契约枷锁的女孩,金发飞扬,眼底燃着与汤姆如出一辙的狠戾,正用金纹撕裂嘲笑她的画像。
那个 “她” 没有蓝宝石项链的灼痛,没有梅林契约的桎梏,只有纯粹的、不受控制的力量。
汤姆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转瞬又被狠戾取代:“邓布利多来接我时,那些护工跪在地上求他带走‘怪物’。他却笑着说‘你会成为伟大的巫师’,仿佛在施舍残羹剩饭。”
他的投影突然贴近,墨雾中渗出缕缕银线,“你以为斯莱特林接纳我?那些纯血崽子用‘混血杂种’的外号刻在我的羊皮纸上,用毒蛇标本的毒液污染我的坩埚。直到我让第一个嘲笑我的人永远发不出声音,他们才学会恐惧。”
“就像《双城记》里的贵族,” 她轻声说,“明知百姓在挨饿,还要嘲笑他们‘怎么不吃蛋糕’。”
“您终于懂了,” 汤姆的投影发出低笑,墨雾中的银线与她的金纹缠绕,形成阴阳鱼般的图腾,“邓布利多的仁慈,不过是另一种暴政。他坐于云端,称我们的反叛为‘恶’,却将奴役美化为‘神圣旨意’。”
塞拉菲娜的金纹在地面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汤姆的投影第一次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许,黑雾如毒蛇般爬上她的脚踝,却在触及契约印记时骤然缩回,仿佛碰到灼热的铁栏。
就在这时,塞拉菲娜的双面镜突然发烫,西里斯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亲爱的,我想你了。”
镜面映出他身后的场景,阴尸工厂的铁架上,悬挂着裹着麻瓜报纸的婴儿襁褓,腐臭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她慌忙接通镜面,却在看到西里斯肩头的血渍时,心脏猛地收缩。
汤姆的投影在阴影里冷笑,银线悄然缠上她的手腕:“看,这就是你依赖的‘光明’,连阴尸的腐肉都不敢直视。”
“闭嘴!” 塞拉菲娜厉声喝止,金纹却在情绪波动中失控,将镜面震出蛛网般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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