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藏书阁浸在蜜色月光里,三万册羊皮纸古籍在旋转楼梯间沙沙作响,仿佛在私语某个古老的预言。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指尖划过《波西瓦尔·拉克汉姆魔法史》的烫金扉页,四大守护者的插画在金纹映照下活过来。
“梅林试炼不过是确认了我早该知道的事。” 她对镜中的菲戈教授说,金纹在锁骨处织出微型荆棘王冠,“母亲和祖先们困在被牺牲的枷锁里哭泣,而我…”
“而你在笑。” 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响,“你母亲知道真相时,整整三个月不说一句话。”
塞拉菲娜转身,月桂香混着旧书霉味扑面而来:“因为我不打算当棋子。” 她的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倒影,金纹在镜面烙出断裂的锁链,“棋子才会为棋盘哭泣,棋手只会思考如何掀翻它。”
老人沉默片刻,机械义眼扫过她腕间的金纹:“布莱克家的小子被除名之后,会和凤凰社彻底绑定。他会试图拉你入局,别…”
“我有分寸。” 塞拉菲娜打断他,声音轻得像月光,“但有些选择,无关阵营。”
楼下传来铁门撞响,西里斯·布莱克的怒吼惊飞了檐角的夜骐。
“她居然敢,” 他的黑发滴着雨水,灰眸里燃烧着狂怒的幽光,“说你是靠媚术爬上斯莱特林顶端的…”
“词汇量还是这么贫瘠。”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自动为他烘干斗篷,“上次骂詹姆是‘长毛的巨怪’,这次轮到我了?”
西里斯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书架上。羊皮纸古籍哗啦啦坠落,《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恰好翻开在禁忌的章节。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呼吸里混着雨水和威士忌的气息:“她还说… 黑魔王会亲自招揽你。”
这句话像把银刀,轻轻抵住两人之间的薄冰。塞拉菲娜望着他眼底的恐惧,那不是对黑魔王的忌惮,而是害怕失去的颤抖。
“那你呢?” 她仰头,蓝宝石耳钉擦过他的唇畔,“你想把我锁在身边,还是推给黑魔王?”
西里斯的喉结滚动,所有愤怒突然溃散。他低头将前额抵在她肩上,声音哑得像是被雨水泡过的羊皮纸:“我害怕。”
这一刻,他不再是嚣张的掠夺者,而是被家族抛弃的少年。塞拉菲娜的金纹软成月光,温柔缠绕他紧绷的脊背。
“看着我,西里斯。”
当他抬头,她的指尖抚过他眼下的暗影,金纹在两人之间织出细碎的星轨。没有吻,没有更进一步的触碰,但某种比肉体更深刻的联结在空气中共振。
“有些选择无关阵营。”她的声音轻得像月光,“我始终清楚自己的道路。”
楼梯突然传来脚步声。阿尔法德·布莱克站在门口,燕尾服沾着泥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两人过于接近的身影。
“我以为你会住在波特家。” 阿尔法德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惊讶,“而不是…”
“而不是和女朋友同居?” 西里斯挑眉,故意将 “女朋友” 三字咬得极重,“老宅比波特庄园有趣多了,至少没人管我几点睡觉。”
阿尔法德的嘴唇抿成直线,他从袖口掏出羊皮纸信封,火漆印上的布莱克徽章少了一角:“雷古勒斯今天接受黑魔标记。”
露台的风突然静止,塞拉菲娜看见西里斯的睫毛颤动,像被霜打的蝴蝶。少年弯腰捡起钓鱼竿,钓线在指间绷成直线,却在触及信封时,指节泛白。
“挺好。” 他的声音轻得像雨水,“小蝙蝠终于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纯血骑士。”
“别让你母亲看轻你。” 阿尔法德打断他,“她已经在纯血宴会上把你比作‘乞丐’,说你靠安布罗休斯家的残羹剩饭苟活。”
少年的脸瞬间煞白,像被人泼了盆冰水。塞拉菲娜咬住下唇,想起他偷偷修补旧毛衣的模样,金纹在袖口凝成细小的荆棘。
“我不在乎。” 西里斯抬头,灰眸里燃着虚张声势的火,却在看见阿尔法德眼底的担忧时,突然泄了气。
他接过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的金库钥匙,金属凉意透过皮肤,像极了母亲冰冷的吻。
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窖浸在幽绿烛光里,石壁上的黑魔标记投影如活物般蠕动。
雷古勒斯·布莱克单膝跪地,十五岁的脊背绷得笔直,银蛇怀表链在锁骨处磨出红痕。
伏地魔从烟雾中浮现时,他闻到了母亲常用的雪松香,那是沃尔布加为他准备的“纯血荣耀”香氛,此刻却混着硫磺味,熏得鼻腔发疼。
“疼吗,小蝙蝠?”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笑声如淬毒的银铃,她绕着少年踱步,孔雀蓝指甲划过他手臂上新烙的黑魔标记,“这是荣誉的齿痕,咬碎软弱才能长出利牙。”
雷古勒斯咬碎后槽牙,滚烫的魔力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要把每个细胞都烧成灰烬,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疼。”
贝拉挑眉,指尖凝聚出微型黑魔标记,在他眼前晃出冷光:“撒谎的孩子该被割掉舌头。你那位混血朋友,黑魔王要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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