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酒吧的角落浸在琥珀色光晕里,热黄油啤酒的雾气在窗玻璃上织出模糊帘幕。塞拉菲娜蜷缩在木质长椅上,金发垂落肩头,如揉皱的金丝,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如果有一列电车失控,” 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金纹在木桌上洇出细小的天平,“而我是被绑在另一条轨道上的人。”
西里斯挑眉,灰眸里闪过兴味。他转动银质酒杯,戒指在烛火下划冷光弧痕,指腹摩挲着杯沿的狼首纹章:“这次不是麻瓜的哲学题了?”
“是预言。” 她的声音轻得像雾,金纹在桌面聚成破碎的铁轨,“所有人都等着看‘救世主’如何选择,却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被绑上轨道。”
少年的笑容凝固,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金纹,触感如温玉:“你在说什么?”
她抬头,蓝眸中映着摇曳的烛火,像两枚将熄的星辰:“托尔金说,真正的胜利需要牺牲,甚至包括胜利者的消亡。” 金纹在瞳孔里流转如星河,“弗罗多摧毁了魔戒,却再也回不了夏尔。”
西里斯的瞳孔骤缩,想起昨夜禁林里,她为保护幼鹿用金纹硬接黑魔法的模样。那时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被雷劈中的树,事后却偷偷躲在他怀里发抖。
他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感受着金纹下跳动的脉搏:“你不是弗罗多,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绑上轨道。”
她轻笑,金纹在他腕间缠成细链:“可轨道早已存在,西里斯。从出生起,我的血管里就流淌着‘使命’的毒。”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耳钉上的狼首,“纯血、混血、古代魔法继承者… 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区别不过是‘国王’还是‘卒子’。”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沉入湖底的珍珠:“但有时候我想… 如果电车必须有人牺牲,或许我更愿意做那个拉拉杆的人,而不是被绑在轨道上的祭品。”
离开酒吧时,月光已爬上钟楼,十一月的寒风卷起落叶,掠过她的金发,蓝宝石耳钉在月光下闪烁如星。塞拉菲娜的金纹在指尖轻颤,感应着禁林方向的恶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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