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罗特山谷的废墟在月光下如巨兽骸骨,荆棘丛中埋着锈蚀的妖精符文。塞拉菲娜咬破指尖,金纹如银蛇般窜入飞路焰,落地时震碎了脚边的机械蜘蛛。
“霹雳爆炸!” 雷电咒劈开第一只傀儡的胸腔,齿轮与毒牙飞溅的瞬间,她瞥见对方护心镜上的格洛诺克纹章。废墟入口的荆棘突然活过来,她却在火焰熊熊中笑出声,比之霍格沃茨的打人柳,这不过是丛带刺的百合花。
中央祭坛的地砖亮起时,她正用飞来咒拖拽持锤者雕像。金纹顺着剑柄蔓延,雕像底座的如尼文突然发出蜂鸣,与她后颈的刺青产生共振。
格罗诺克墓室的空气里漂浮着防腐香料,护符在掌心发烫如心脏。她刚要触碰,地面突然震动,暗影追猎者的机械义眼在入口亮起幽绿。
“蝼蚁。” 她冷笑,金纹卷起三块巨石如捏碎羊皮纸,追猎者的哀嚎混着符文崩裂的尖啸。
“Obliviate。” 她挥杖时,金纹在战旗上烙下封印。月光穿过废墟缺口,在持剑者雕像的断刃上折射出彩虹,像极了母亲日记里最后一页的星图。
返回霍格沃茨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西里斯在地窖门口等她,黑发被夜风吹得乱翘,却在看见她手中的护符时笑出声:“礼物?”
“免疫一次致死攻击。” 她将护符塞进他口袋,金纹在他心口织出细链,“下次再偷跑,就真的给你套项圈。”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发顶:“我的 Seraphinus,永远知道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当棋子。”
霍格沃茨的早餐厅在晨光中蒸腾着肉桂面包的香气,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斜倚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指尖玩转着一枚金纹凝成的蝴蝶。
雷古勒斯·布莱克坐在对面,正用银匙搅拌南瓜汁,黑发服帖地梳向脑后,灰眸中映着烛火的幽光。
斯莱特林长桌的另一端,梅拉妮娅·扎比尼正用修长的指尖拨弄着宝石项链,优雅地切开一份松饼,唇角挂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昨夜的对话如冷水般在脑海中翻涌,雷古勒斯·布莱克蜷缩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雕花扶手椅里。少年的里带着不属于十四岁少年的沧桑:“你以为我想当棋子?黑魔王是纯血唯一的出路。”
她望着眼前的少年,他正用银匙搅拌南瓜汁,腰背挺得笔直,黑发服帖地梳向脑后,活像个偷穿大人礼服的孩童。
“装得挺像。” 她冷笑,金纹蝴蝶停在他的魔杖上,“昨晚的‘黑魔王哲学’,是从哪本古董书里抄的?”
雷古勒斯的耳尖泛起淡红,却在抬头时恢复冷傲:“安布罗休斯小姐的魔药课作业写完了?还是说,又要借我的笔记‘参考’?”
“参考?” 塞拉菲娜轻笑,指尖微动,金纹如银蛇般窜上他的魔杖,“我只是想让你的魔杖学会谦逊。”
“你…” 雷古勒斯的话戛然而止,手中的魔杖突然变形成胡萝卜,橙红色的根茎上还顶着翠绿的叶子,顶端的花苞张开,用他的声音尖啸:“雷古勒斯第一大蠢蛋!雷古勒斯第一大蠢蛋!”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哄笑,穆尔塞博拍着桌子狂笑,高尔的笑声混着燕麦粥从鼻孔喷出,艾弗里则用袖口掩住嘴,肩膀颤抖。
梅拉妮娅·扎比尼轻晃着手中的银匙,黑宝石项链在晨光中闪过冷光:“亲爱的塞拉菲娜,恶作剧也要讲究优雅,像这样,” 她指尖轻挥,胡萝卜顶端的花苞突然绽开成白玫瑰花,香气中混着一丝迷迭香,“才符合斯莱特林的格调。”
雷古勒斯的脸涨成番茄色,猛地起身,胡萝卜却在他掌心蹦跳着继续叫嚷,引来格兰芬多桌的指指点点。
“安布罗休斯!” 他咬牙切齿,银蛇怀表链在指间绷成直线,“把它变回来!”
“哦?原来纯血少爷也会求混血?”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桌面织出蜿蜒的藤蔓,“说‘请’,我就考虑考虑。”
雷古勒斯的下颌线绷成利刃,却在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布罗休斯小姐,费尔奇需要有人帮忙擦奖杯。鉴于你最近频繁缺席变形课…”
“教授!” 塞拉菲娜转身时,胡萝卜突然蹦进她掌心,“我正要和布莱克少爷讨论古代如尼文…”
“不必解释。” 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她掌心的胡萝卜,“奖杯室在八楼,现在就去。”
塞拉菲娜咬唇,瞥见西里斯·布莱克在不远处朝她挤眼。金纹在指尖凝聚成细线,她突然抓住西里斯的手腕,在麦格教授转身的瞬间冲向走廊:“皮皮鬼!该你出场了!”
幽灵的欢呼声从穹顶传来,皮皮鬼扛着拖把俯冲而下,尖叫着:“漂亮小姐的命令!擦奖杯太无聊,不如放烟花!”
“安布罗休斯!布莱克!” 麦格教授的怒吼被关门声隔绝,塞拉菲娜躲在拐角,听着奖杯室传来的爆炸声,笑得前仰后合。
西里斯的笑声混着烟火味,他的手指勾住她的手腕,灰眸里映着她发亮的眼睛:“下次再惹麻烦,记得提前告诉我。”
“怕被牵连?” 她挑眉,金纹在地面织出逃跑路线,“你不是最喜欢看我闯祸?”
西里斯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我更喜欢帮你收拾烂摊子。”
厨房的铜壶在阴影中冒着热气,塞拉菲娜踮脚拿岩皮饼时,西里斯的手忽然覆上她的,帮她取下最高处的锡罐。两人的指尖相触,金纹与体温交织,像极了她梦境中妈妈在世时温暖的炉火。
“谢谢。” 她轻声说,岩皮饼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下次带你去费德罗特山谷看真正的星空。”
西里斯挑眉,指尖弹开锡罐的封口:“先说好,我要当第一个观赏者。”
“走吧,” 她拽着西里斯躲进密道,“免得麦格教授发明新的拘留咒语。”
西里斯的笑声在密道中回荡,他望着她发间跳动的金纹,忽然想起她经常念的诗:“美即是真,真即是美。”
而眼前的少女,正是他见过最真实的美,带着刺,带着光,带着永不妥协的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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