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喉结滚动,转身时黑袍扫过她的脚踝:“它们不敢。”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至少在黑魔王需要你之前。”
塞拉菲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昨夜在图书馆看见的场景:雷古勒斯蜷缩在《秘术溯源》堆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伊西多拉·摩根勒菲”的名字。
金纹在地面凝成细小的银蛇,悄悄缠上他的靴跟,又在他转身前迅速退去。
雷古勒斯立于转角的阴影中,墨色发丝被夜风梳得服帖,在耳后勾出冷硬的弧度,视线掠过塞拉菲娜泛红的耳尖时,碎冰表面忽然泛起涟漪。
少年指尖碾过银蛇怀表的雕花表盖,表链在掌心绞出细痕,银蛇吞月的图腾硌得掌心发疼。
“别让母亲知道。”他俯身时,乌木手杖轻叩地面,家养小精灵的颤抖拂过他靴面,“尤其是关于西里斯的行踪。”
克切利消失的刹那,雷古勒斯转身,正撞上塞拉菲娜促狭的目光。
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支蘸了蜜的箭,直直射进他眼底。
少年的耳尖漫过薄红,恰似雪地里溅开的一滴葡萄酒,却在转身时用黑袍将表情严严实实裹住,靴跟碾碎一片月光,融入暗影的姿态像一滴墨坠入红茶,只余下银蛇怀表的冷光,在人群里晃出半道孤绝的弧。
霍格沃茨的尖塔在身后渐渐缩小成黑点,塞拉菲娜坐在夜骐马车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荒野。
老宅的青铜拱门越来越近,门楣上的金丝雀雕像瞪着空洞的眼睛,仿佛在等待祭品。
夏日的风掀起窗帘,带来远处的薰衣草香。
塞拉菲娜摸到口袋里的羊皮纸,上面是西里斯的字迹:“别怕,我的Seraphinus,夏天总会过去。”
她轻笑一声,将纸页折成纸鹤,任由它飞向窗外的天空。
马车驶入安布罗休斯老宅的拱门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血红色。
“欢迎回家,小姐。”奈奈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老爷们今天特别安静。”
正门上方的画像们转动眼珠,银镜里映出她攥紧的拳头,和指节间若隐若现的金纹。
她的金发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蓝宝石耳钉闪烁如星,与走廊尽头那幅巨大的梅林画像对视。
与其他画像不同,这幅梅林像始终沉默,金纹在他眼底流转,仿佛藏着千年的秘密。
塞拉菲娜每次经过都会觉得心悸,仿佛那些微笑背后,藏着比纯血家族更古老的谎言。
塞拉菲娜抬头,望着走廊尽头的梅林画像,金纹在掌心亮起,如同一簇燃烧的火焰。
她深吸一口气,迈出第一步,听见身后的马车轱辘声渐渐消失在暮色中,金发在风中扬起,如同一面旗帜。
夜幕降临时,西里斯·布莱克站在格里莫广场的阴影里,望着手中的双面镜。
镜面上映出塞拉菲娜的倒影,她正坐在老宅的窗前,金发披散在肩头,金纹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光芒,蓝宝石耳钉在烛火下闪烁。
“很快就会再见。”他轻声说,指尖触碰镜面,金纹与镜中的光交相辉映,他的灰眸中倒映着远方的星光。
远处,雷古勒斯站在卧室窗前,望着哥哥的方向,银蛇怀表的滴答声混着蝉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摸向口袋里的羊皮纸,上面写着母亲的命令:“密切监视安布罗休斯的一举一动。”
夏日的风卷起一片落叶,掠过老宅的走廊,拂过三百幅画像的脸庞。
塞拉菲娜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金纹在掌心轻轻颤动。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被囚禁的,比如自由,比如爱,比如心中永不熄灭的反叛之火。
走廊尽头的梅林画像突然闪烁,金纹在画布上流淌,如同一道被惊醒的咒语。
塞拉菲娜转头望去,只见画像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抹违和的微笑中,竟隐约带着一丝赞许。
她眨眨眼,再看时,画像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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