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 她呢喃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会场的喧嚣退潮成模糊的嗡鸣，她踉跄着朝圆柱阴影走去，那里晃动着浅金色的发丝，“你在哪…”
西里斯的灰眸在人群中如鹰隼般扫视，瞬间捕捉到她摇晃的身影和失焦的眼神。
少年粗暴地拨开挡路的醉醺醺的斯莱特林学生，看见她正徒劳地向阴影里的虚空伸出手，嘴里喃喃着“小巴蒂”。
“该死的克劳奇！他到底下了多少？！” 西里斯低咒，魔杖在掌心攥得几乎要嵌入皮肉。
“小巴蒂…” 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异样的软糯，西里斯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甩开，指甲在他手背留下三道红痕。
“别碰我！” 塞拉菲娜甩动手臂，金纹在他掌心烙出细小的伤痕，“小巴蒂说…说我的血能让阴尸永动…”她仰头望着虚空，瞳孔里倒映着不存在的人影，“他说我是圣血样本…”
西里斯的心脏猛地抽搐，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风衣的冷杉味混着她身上的月桂香，却无法掩盖她话语里的癫狂。
“他在骗你！”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手掌按在她后腰，感受着金纹在皮肤下躁动，“那是迷情剂，你被下药了！”
“小巴蒂不会骗我…” 塞拉菲娜摇头，金发扫过他的下巴，“他说我是特别的…像星辰一样特别…” 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肩膀，却在触到逆五芒星烙印时骤然缩回，“你的味道不对…不是他的味道…”
嫉妒如毒蛇啃噬着西里斯的心脏。他猛地将她按在墙上。
“看着我！” 他低吼，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我是西里斯，不是那个疯子！”
迷情剂的热浪让塞拉菲娜的视线双重重影，却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冷杉香。她想推开他，却听见自己唤出的仍是 “小巴蒂”。
西里斯的下巴绷紧，喉结滚动，忽然低头，用吻堵住她即将出口的名字。这个吻带着惩罚般的凶狠，牙齿擦过她的唇瓣，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慢下来。
塞拉菲娜的金纹在震惊中亮起，却在触及他锁骨的逆五芒星烙印时，忽然温顺地缠绕上去，像迷途的藤蔓终于找到支撑。
然而，迷情剂那庞大的、远超她身体承受极限的剂量，以及她特殊体质对这诡异魔药的强烈排斥反应，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在剧烈的眩晕和窒息感中，塞拉菲娜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挣扎的力道瞬间消失。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双眼紧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彻底瘫软在西里斯怀里，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塞拉菲娜？！” 西里斯的声音瞬间变调，所有的愤怒和嫉妒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他慌忙托住她下滑的身体，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颈侧，感受到微弱但持续的脉搏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那颗心依然悬在万丈深渊之上。
他打横抱起她轻盈却毫无生气的身体，像抱着易碎的珍宝，转身发疯般冲向医疗翼，风衣下摆在身后掀起一阵冰冷的风。
“庞弗雷夫人！救命！” 他嘶哑的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小巴蒂·克劳奇躲在走廊拐角，攥紧手中的金纹样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听见塞拉菲娜模糊的笑声，看见西里斯抱着她走向医疗翼的背影，蜜糖棕瞳孔里的疯狂和嫉恨几乎要喷薄而出。
“没关系，” 他对着虚空低语，舌尖舔过唇角的血珠，“圣血样本总有落单的那天…”
医疗翼的晨光如碎金般从窗户渗入时，塞拉菲娜终于从迷情剂的余韵中醒来。她的指尖触到西里斯的手背，发现他维持着抱臂沉睡的姿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耳尖瞬间烧红。
“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熬夜后的粗糙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庞弗雷说你身体对那鬼东西排斥得厉害。”
她别过脸去，耳尖发烫：“我…对不起…”
“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柔。“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个该下地狱的克劳奇。”
他的眼神冷了一瞬，随即又回到她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安静蛰伏的金纹。“不过…庞弗雷说魔药效力过去后，你身体的本能反应很强，硬是把那玩意儿逼退了，算是…因祸得福？”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阴霾。
塞拉菲娜没有立刻回应，目光飘向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彩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喉咙像含着块融化的岩皮饼，“你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他挑眉，灰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麻瓜的爱情悲剧？听说最后都死了，”
“嘘。” 她打断他，金纹在床单下蜷成害羞的藤蔓，“有句台词…” 她仰头望着彩窗投下的光斑，晨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芒，“‘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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