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争吵不像黑魔王的演讲那样充满火药味,反而像厨房偷喝黄油啤酒时的打闹,用魔杖尖戳对方腰眼,用金纹画鬼脸,最后踩碎对方的雪靴印。
“幼稚。” 他对着虚空低语,却在指尖的月桂叶上偷偷补了朵小花。远处,塞拉菲娜的金纹在雪地上闪了闪,像在回应他藏在心底的、不敢说出口的 “其实挺有趣”。
第一次,雷古勒斯觉得,纯血的 “优雅” 比不上这场笨拙的争吵。
他摸出纸团里的小画,狼和金丝雀的尾巴还缠在一起,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又有点发烫,像喝了过量的黄油啤酒。
“明天得带岩皮饼去。” 他对着雪粒发誓,“还要假装记错《伊索寓言》的情节,让她急得跳脚。”
斯莱特林地下二层,潮湿的石壁渗出青苔,霉味混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
穆尔塞博用魔杖敲了敲隐蔽的石砖,念出晦涩的口令,石壁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密室的阶梯。
烛光在黑暗中亮起,照亮了这个由天然溶洞改造的空间,地面散落着动物骸骨,墙壁上挂着剥落的黑魔法阵图,中央石台上摆着冒着青烟的坩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魔药味。
“把她绑在石台上。” 小巴蒂·克劳奇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浅金色短发梳得一丝不苟,蜜糖棕瞳孔在烛光下泛着亢奋的光斑,雀斑像撒落的罂粟籽点缀在苍白脸颊。
他挥了挥魔杖,玛丽·麦克唐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石台,校服裙摆擦过地面的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玛丽尖叫着挣扎,却被罗齐尔和艾弗里死死按住。穆尔塞博咧嘴一笑,魔杖尖泛着绿光,在她裸露的手臂上烙下第一道咒痕。
玛丽的惨叫在密室里回荡,斯内普站在阴影里,黑袍下的魔杖握得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够了!”雷古勒斯的声音从石阶上传来,他站在密室入口,黑发被雪水打湿,银蛇怀表在胸前晃出细碎的光,“你们想让整个斯莱特林被扣光分数吗?”
“布莱克家族的姓氏,” 他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水面,“不允许斯莱特林被扣分理由写上‘虐待同学’。”
穆尔塞博嗤笑一声,魔杖尖的绿光在玛丽手臂上又烙下一道咒痕:“级长预备役阁下是在念《霍格沃茨淑女礼仪》?纯血的革命需要…”
“革命需要的是头脑,不是愚蠢。” 雷古勒斯踏下石阶,靴跟碾碎一枚鸦骨,“邓布利多的视线遍布走廊,你们想让整个学院被搜出黑魔法阵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剥落的食死徒标记,“还是说,你们想让黑魔王知道,他的预备军连基本的保密都做不到?”
小巴蒂的笑声戛然而止,雷古勒斯的话戳中了他们的命脉,比起道德谴责,对黑魔王的恐惧更能震慑这些狂热分子。
“至少别在这里。”雷古勒斯最终别过脸去,“换个地方,别让级长们发现…”他转身离开密室,脚步声在石阶上回响,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内心。
深夜的公共休息室只剩下烛火摇曳,雷古勒斯坐在扶手椅里,指尖反复摩挲着怀表链。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压抑的尖叫从走廊尽头传来,是塞拉菲娜的寝室方向。
那声音细碎得像羽毛扫过心脏,带着梦呓般的混乱,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怀表链勒得掌心生疼。还没等他理清思绪,第二声尖叫骤然炸开。
这声尖叫来自城堡另一端,凄厉、破碎,带着真实的恐惧,穿透石墙,与前一声压抑的梦呓诡异重合。像是两柄不同的刀,同时刺进寂静的夜。
雷古勒斯僵在原地,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这声他认得,是格兰芬多的玛丽·麦克唐纳,声音里的绝望绝非梦境。
两声尖叫在空气中碰撞、消散,公共休息室重归死寂,却比刚才更冷了。雷古勒斯缓缓坐回椅子里,指尖的怀表链仍在颤抖。
塞拉菲娜的梦呓与玛丽的惨叫,本该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此刻却像被无形的线缠在一起,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他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塞拉菲娜的寝室就在门后。方才那声压抑的尖叫,是否也与城堡另一端的恐惧有关?还是说,这只是个荒诞的巧合?
烛火突然 “噼啪” 爆响,将他的影子投在《纯血秘闻》的封面上,盖住了 “血统净化” 的烫金字样。
雷古勒斯握紧怀表,金属的冰凉也压不住掌心的潮热。他第一次觉得,那些被奉为圭臬的 “伟大理想”,在这两重交织的尖叫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而空洞。
远处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有人被玛丽的尖叫惊动了。雷古勒斯却一动未动,目光仍胶着在走廊尽头的门扉上。
那扇门后,那个总爱用金纹画鬼脸、会为了麻瓜诗歌结巴的少女,此刻是否还在噩梦中挣扎?
雪光透过翡翠窗,在他膝头的书页上投下扭曲的光斑,像某种无法解读的预兆。雷古勒斯闭上眼,却挥之不去那两重尖叫重合的瞬间,像命运在暗处敲响的警钟,沉闷,却震得他心脏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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