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粉色围裙上的金纹刺绣让他眼皮一跳,却在詹姆疑惑的目光中迅速恢复玩世不恭的笑:“瞧那蠢样,斯莱特林的宠物都这么笨手笨脚?”
“宠物?” 詹姆啃着岩皮饼挑眉,“你是说安布罗休斯的小精灵?”
西里斯的笑声戛然而止,魔杖尖在桌面刻出歪扭的蛇形:“她叫奈奈。”
詹姆的岩皮饼掉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你确定?她的小精灵怎么会在对角巷?”
“她在买《古代如尼文精要》。” 西里斯打断他,“克劳奇在利用她的信任,就像利用所有他认为能攀附的人。”
“利用?” 詹姆嚼着岩皮饼的动作顿住,突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别提那个女人了!这届魁地奇队都快被她搅散了!”
西里斯挑眉,明知故问:“怎么?你这金牌追球手还怕了?”
“怕?我是被迫当找球手!” 詹姆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生怕邻桌听见,“本来这届找球手是二年级的艾萨克,结果那小子看了塞拉菲娜对战拉文克劳的录像,三分钟!她只用三分钟就抓到了金色飞贼,还顺便截了拉文克劳三个追球手的传球!”
他抓起黄油啤酒灌了一大口,语气里满是挫败:“艾萨克直接找麦格教授辞了职,说‘跟她对打我连飞贼影子都见不着,还不如去养猫头鹰’!麦格教授盯着我,队里又没人敢上,我只能临时顶上!”
“结果呢?” 西里斯忍着笑,却在看见詹姆涨红的脸时收敛了神色。
“结果?” 詹姆重重放下酒杯,杯底在桌上磕出脆响,“上次对阵斯莱特林,我追了整整二十分钟,扫帚都快飞散架了,最后眼睁睁看着她从我的扫帚底下滑过去,指尖擦着飞贼的羽毛就抓住了!全场都在喊她的名字,连我们队的替补都在鼓掌!”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连续三学期的魁地奇奖杯,现在悬了一半!队里的人都在说我这个‘临时找球手’不靠谱,连伍德都私下问我要不要换回来当追球手…”
西里斯没再调侃,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双面镜,镜盖上的狮鹫浮雕硌着掌心:“所以你才想找翻倒巷的‘宝贝’?”
“不然呢?” 詹姆瞪了他一眼,却又泄了气,“上次你带回来的‘速胜剂’让我的扫帚冒了三天绿烟,这次再搞砸,麦格教授真要把我踢出球队了。”
“那这次不搞歪门邪道。” 西里斯突然起身,拽着詹姆的袖子走向侧门,“克劳奇那家伙盯着奈奈,肯定没好事。我们先跟着他,说不定能找到他的把柄 ,要是能抓住他用黑魔法的证据,塞拉菲娜欠我们个人情,魁地奇场上说不定能‘手下留情’。”
詹姆眼睛一亮,瞬间忘了刚才的挫败:“你说真的?她会欠我们人情?”
“说不定。” 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笑意,推开侧门时雨幕扑面而来,“再说了,比起靠药剂赢,你不更想堂堂正正赢她一次?”
詹姆被他扯得踉跄,却在听见 “堂堂正正赢她” 时,眼中重新燃起战意:“当然想!等我赢了,要让她知道,格兰芬多的球手不是好欺负的!”
老宅的画像走廊里,塞拉菲娜正对着第三百零一幅空白画像沉思,金纹突然在指尖躁动。
她摸向口袋里的双面镜,镜面映出奈奈焦急的脸:“小姐!克劳奇少爷他…”
“嘘。” 塞拉菲娜的指尖按在镜面上,金纹织出临时隔音咒,“他用了翻倒巷的东西,对吗?”
奈奈惊讶地捂住嘴,圆眼睛瞪得滚圆。镜中少女的金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蓝宝石耳钉映出三百幅画像的倒影,像极了卡利俄珀焚烧族谱时的眼神。
“他的伤口是旧伤。” 塞拉菲娜轻声说,指尖划过镜面,“但窥镜碎片上的头发是新的。”
她顿了顿,金纹在镜面上烙出荆棘图腾,“下次他再靠近,用我教你的石化咒。”
奈奈点头,却在挂断前看见塞拉菲娜身后的画像突然渗出金纹,在墙面拼出 “小心伪善” 的古体如尼文。
收拾行李时,塞拉菲娜将《简爱》塞进樟木箱最底层,《简爱》扉页的金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奈奈抱着包装好的圣诞礼物进来,薰衣草香囊蹭过她的手背:“小姐,克劳奇少爷的闪闪说…他家主人经常半夜在书房哭。”
“纯血的眼泪比曼德拉草汁更毒。” 塞拉菲娜系紧斗篷,金纹在领口织出微型防护咒,“但如果他敢再碰我的人,我会让他的窥镜里只剩自己的哭脸。”
镜湖的雾霭在黎明前散去,三百幅画像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
塞拉菲娜踏上石阶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叹息,不是画像的嘲弄,更像是某种古老魔法的共振。
“下次再见,老宅。” 她对着镜石墙面低语,金纹在地面画出断裂的锁链,“下次,我会带着答案回来。”
霍格沃茨特快的木质座椅在震颤中发出低鸣,西里斯·布莱克的魔杖尖第三次戳中詹姆·波特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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