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说辞,将房塌归咎于虫蛀,异光推给“特制鱼油”燃烧,听起来倒也算合情合理。毕竟这破屋子看起来确实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那班头眉头微皱,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他迈步走进院子,仔细查看那塌落的房梁和碎瓦(茅草屋哪来的瓦?陈观暗道失算),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大洞。
“特制鱼油?”班头目光如炬,盯着陈观,“何种鱼油能燃出那般炽烈光华?倒像是军中所用的猛火油?”
陈观心头一紧,暗骂自己编借口没编圆,脸上却故作惊讶:“猛火油?差爷说笑了,小子一介寒儒,哪来的那等军国利器?不过是些寻常鱼油,混杂了些许硝石粉末,读书时用来提神醒脑的,不成想惹出这般祸事。”他硬着头皮把“硝石”扯了进来,反正这玩意儿古代也有。
班头将信将疑,又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违禁之物,除了穷,还是穷。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此次便作罢。只是你这屋子……好生修缮一番,莫要再惊扰邻里。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是是,多谢差爷宽宏!小子一定尽快修缮!”陈观连连躬身,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两名衙役又警告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送走衙役,陈观靠在吱呀作响的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这吕布将魂的副作用,真是防不胜防!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屋顶的大洞,又摸了摸再次空空如也的钱袋(点券也归零了),修缮房屋的钱从哪里来?难道真要动用韩夫人给的那支玉簪?或者……再去韩家复诊一次,预支点诊金?
正当他为此发愁时,脑海中,小诸葛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
“主公,屋漏虽窘,然未必非福。方才那衙役头领,观其气息步伐,似有暗伤在身,应在左肋下三寸,乃陈年旧创,每逢阴雨便酸痛难忍。主公既通医术,或可借此结一善缘。”
陈观闻言,眼睛猛地一亮!
对啊!怎么把这茬忘了!自己现在可是有初级医术在身的人!那班头看起来是练家子,身上有暗伤再正常不过。若能帮他缓解痛苦,这点修房子的麻烦,说不定他顺手就帮自己解决了?就算不帮忙,结个善缘,以后在县衙里也好说话!
“孔明,你真是我的福星!”陈观精神大振,立刻开始盘算如何“偶遇”那位班头,并“不经意”地展露一下自己的医术。
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清泉县衙的后堂。
方才那络腮胡班头正恭敬地向一位穿着青色官袍、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官禀报:“县尊大人,已查探过了。那陈观家中确实房顶坍塌,其人所言虽有些牵强,但并未搜出违禁之物。观其形貌言语,倒像个落魄书生,不似奸恶之徒。只是……”
“只是什么?”那文官,正是清泉县令,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问道。
“只是那屋顶破损痕迹,不似单纯虫蛀坍塌,倒像是被一股巨力从内向外冲破……而且,卑职在其院中,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残留气息,绝非寻常。”班头犹豫着说道。
县令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如此说来,这陈观,或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点意思……王班头,此事你暂且留意,莫要打草惊蛇。若他真有什么非常之能,或可为我所用。”
“卑职明白!”
王班头躬身退下,心中对那个住在破茅屋里的年轻书生,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陈观尚不知自己已被县令留意,他正干劲十足地准备实施他的“医官”计划。而脑海中,那张吕布将魂卡静静地躺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拥有力量的同时,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喜欢系统打个折吧,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系统打个折吧,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