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夜上午在公司处理完紧急文件,才带着一身未散的冷意前往司家老宅。面对族人探究的目光,他对迎上来的宁希言维持着礼貌疏离的姿态,抬手虚扶了下她的胳膊,指尖却未真正触碰,分寸感拿捏得丝毫不差,仿佛只是在履行一场不得不配合的戏码。
进了正厅,族老们围着宁希言夸赞不停,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两人的“婚约”,司泠夜坐在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偶尔应和两句,目光却几次扫过屏幕——他没给林雪颜发消息,只在心里暗忖她会不会主动发来一句询问。直到宁希言递来一杯热茶,指尖有意无意蹭过他的手背,司泠夜才微微侧身避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瞬,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没按下任何键。他眼底没什么温度,只想着这场应付早点结束。
“泠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成家了,希言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你的感情大家都是心如明镜的,你可得早点和希言把婚事订下啊?”司奶奶坐在司泠夜的左边,慈祥的说着,司奶奶的旁边还坐着宁希言,宁希言挽着司奶奶的胳膊,看向司泠夜时眨了眨眼。
“知道了奶奶。”司泠夜抬眼皮看了看奶奶,又立马接着看手机。
司奶奶看他这样叹气摇了摇头,又转头笑着跟宁希言唠起了家常。
而此刻的山水别墅里,林雪颜正坐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这里是京都有名的富人区,也是司泠夜当初给她的签约礼,更是他们无数次相处的地方。可一想到司泠夜身边有宁希言那样的“未婚妻”,她就把拿起的手机又放回了桌上——他既然有了该陪的人,自己就不该再去打扰。还有两个月,契约就到期了,再忍忍就好,只要他不来山水别墅找她,她绝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雨丝敲在落地窗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像极了林雪颜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情绪。她起身走到酒柜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瓶身,最终却只倒了杯温水——她怕自己喝了酒,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司泠夜指尖的温度,想起他偶尔流露的柔和,更怕自己会忍不住打破“不主动”的底线。
手机安安静静躺在茶几上,屏幕暗着,没有任何新消息提示。林雪颜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黑屏上,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是一场为期三年的契约,她却差点把自己的真心搭进去。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司泠夜说得清清楚楚,“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是她自己贪心,从他偶尔的温柔里找了不该有的期待。
她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最深处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未拆封的首饰盒——那是上个月她生日,司泠夜让管家送来的,据说拍下时花了七位数。她一直没敢拆,总觉得这样贵重的东西,不该属于“金丝雀”林雪颜,更怕收了这份礼,会让自己更难在契约到期时抽身。
而司家老宅这边,族老们的话题终于绕回了生意上,宁希言识趣地退到一旁,却时不时用目光瞟向司泠夜。他指尖依旧摩挲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有新消息进来。司泠夜心里的烦躁莫名涌了上来,刚才应付族老的耐心消失殆尽,他抬手看了眼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晚上公司还有会,先失陪了。”
不等族老们多说,他起身就走,连外套都没让佣人递,径直快步走出老宅。
司泠夜刚走到老宅门口的石阶下,身后就传来宁希言带着急切的声音:“泠夜!等一下!”
他脚步顿住,却没回头,只微微侧了侧肩,留给她一个冷淡的侧影。雨丝落在他的黑色西装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却没让他的气场柔和半分。
宁希言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来,手里还拿着他落在沙发上的深灰色大衣,语气带着刻意放软的温柔:“你走得太急,外套忘了拿。下午还下雨,别着凉了。”她说着就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想把大衣递到他手里。
司泠夜却像是早有预料,脚步轻轻往后撤了半步,刚好避开她的触碰。他抬眼看向宁希言,眼底没什么情绪,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不用,管家会处理。”
司泠夜的指尖刚碰到车门把手,宁希言就往前凑了半步,任由雨丝打湿自己的卷发,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软意:“泠夜,我知道你最近公司事多,又要应付族老,肯定累坏了。”她抬手拢了拢被雨打湿的衣领,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眼神却始终黏在他身上,“我让厨房炖了你喜欢的雪梨银耳羹,等会儿让司机给你送过去好不好?你胃不好,别总忘了吃饭。”
这话里的体贴藏得恰到好处,既提了他的喜好,又暗戳戳显出自己的细心。可司泠夜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没半分起伏:“不必,我的饮食有专人打理。”
宁希言脸上的笑意僵了瞬,却没放弃,反而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车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可那不一样啊,我可是跟奶奶学过的,按你喜欢甜度炖的呢。”她说着,还轻轻拉了拉他的西装袖口——这次没敢用力,只指尖轻轻碰了下,像怕惊扰了他似的,“就当……就当我替宁家,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家生意的照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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