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遗忘的角落:小脑萎缩的兄妹
王海和王梅缩在城中村出租屋的角落,像两片被遗忘的枯叶。哥哥王海25岁,妹妹王梅24岁,小脑萎缩的魔咒在他们身上肆虐了十几年。
父母耗尽所有撒手人寰,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王梅的腿早就软得像面条,说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啊啊”声。
王海稍微好点,能扶着墙挪动,但手指抖得连勺子都拿不稳。桌上堆着空药盒和冷掉的粥糊糊。
窗户玻璃裂了条缝,冷风嗖嗖往里钻。王海看着妹妹空洞的眼神,自己眼里最后一点光也快熄了。他摸索着抽屉里攒下的安眠药片,想着也许一起睡过去,就不冷了,就不痛了。
门被敲响了。不是房东催租那种粗暴的砸门,是温和有规律的笃笃声。门外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胸口别着“仁泽生命”的徽章,笑容暖得像小太阳。
“王海先生?王梅女士?我们是仁泽社区医疗关怀小组的。”领头的女医生声音清亮,“国家全民健康筛查显示你们需要帮助。跟我们去做个检查好吗?免费的。”
王海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警惕和茫然。
免费?骗子吧?
但他连赶人走的力气都没有。
稀里糊涂被扶着上了门口一辆安静得不像话的白色小车。车里暖和,还有股淡淡的、让人安心的药草香。
仁泽社区医院干净得晃眼。
没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只有一种雨后青草地的清新。一个圆头圆脑、动作轻柔的“玄甲”护士把王梅抱上检查床。一道柔和的光从头扫到脚。
“小脑萎缩IV期伴多系统退化。”
医生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全息报告,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感冒,“别担心,能治。‘溯源’基因修复液,配合神经重塑疗程。大概需要…嗯,5个信用点。”
“5…5点?”王海舌头打结。他全部家当连半个信用点都凑不出。
医生笑了:“王先生,基础医疗免费。这5点是特殊修复材料的象征性收费,直接从您的全民基础账户扣就行。您账户里每个月有100点基础保障金呢,够用。”
一周后。
王海扶着墙,慢慢走到窗边,手指头竟然没抖!他推开窗,阳光洒进来,暖融融的。床上,王梅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晃,但她对着哥哥,咧开嘴,清晰地喊了一声:“哥…哥!”
王海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他笨拙地点开手腕上的“澄心”APP,看着自己炼心一重的入门进度条(刚学会静坐十分钟),又看看妹妹床头柜上那盆用“静心”挂坠换来的、开得正艳的小花。
阳光,真好啊。
2. 修鞋匠和他的傻儿子
老李头的修鞋摊在街角十几年了。他手艺好,人实在。旁边总坐着他快三十岁的儿子李壮。
李壮生下来脑子就不好使,反应慢,说话不清,走路也歪歪扭扭。但老李头从没嫌弃过,手把手教会他最简单的修鞋、钉掌。李壮就只会傻呵呵地笑,然后埋头干活,力气大得很。
爷俩省吃俭用,在老破小的筒子楼租了个单间。李壮有个宝贝铁皮盒子,里面是一张张存折,加起来快五十万了。
他总指着存折上的数字,含糊地对老李头说:“爸…房…大房…”
天塌了。
老李头咳出血,医院一查,晚期肺癌。医生看着片子摇头,意思很明白:人财两空。李壮不懂晚期肺癌是什么,但他知道爸爸病了,很重。他抱着那个铁皮盒子,跑到主治医生面前,一股脑倒出来,红着眼睛,只会重复一个字:
“治!治!”
老李头摸着儿子的头,老泪纵横:“傻儿子…爸不治了…这钱,留着给你…”
“不!”李壮第一次吼得那么大声,像受伤的野兽。
转机来得猝不及防。
社区网格员带着仁泽的医生直接上门了。“李建国同志?您的筛查报告显示肺部有病灶。我们来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安排。”
几天后,老李头躺在仁泽医院雪白的病房里,看着手臂上流淌着淡蓝色药液的输液管。没有化疗的痛苦,没有倾家荡产的恐惧。医生告诉他:“‘百疫消’能预防,您这情况,用‘溯源’修复病变基因组织,配合靶向纳米机器人清除病灶。费用?嗯…3个信用点,走基础医保。”
三个月后,老李头红光满面地重新支起了修鞋摊。李壮还是坐在旁边傻呵呵地笑,但他手指更灵活了,钉鞋掌又快又稳。
老李头注册了“澄心”,在科技圈任务平台接了个“传统手工艺数字化保护”的小任务,拍自己修鞋的视频上传。没想到挺受欢迎,还赚了点信用点。
他给李壮买了个新铁皮盒子,里面放的不是存折,是李壮自己用捡来的漂亮瓶盖和彩色石子做的“艺术品”。李壮每天都抱着盒子,笑得像个孩子,好似说话也伶俐了一些。
爷俩头顶,都隐隐凝聚着一颗米粒大小、温润的白色心晶——炼心一重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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