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茶筛放回竹篮,筛底的红裸石突然发烫,烫得她赶紧抬手,石面的梅花茶渍里,浮出她和小石头在茶园采茶的影子,影子的指尖都沾着红粉,像握着颗小小的太阳。“太奶奶说,”她凑近树苗,“石润生新绿的时候,会把旧年的牵挂揉进新茶里,让喝的人知道——有些离开,不是真的走了,是变成了茶里的香,石里的暖,等谷雨的雨落下,就顺着新叶爬进心里。”
顾念苏翻开账本,新页的红墨在石光里泛着湿润的光,她写下:“谷雨,石润万物,生不息。”笔尖划过纸面的刹那,树苗突然轻轻“沙沙”响,像新叶在雨里舒展,震得账本上的红墨晕开,在字旁边长出片红裸草,草叶上的水珠里,曾外公和曾外婆正坐在谷雨的茶园里,分喝一杯红裸石泡的新茶,茶杯碰出的响里,长出无数个小小的“续”字。
她忽然懂了这石润的深意——谷雨的雨从不是普通的水,是红裸石碎粒化的泪,是曾外婆茶筛漏下的光阴,是把枯了的牵挂泡软,让每个被茶香浸过的人都明白:最好的新生从不是凭空冒出的绿,是有人在石里埋了个会发芽的魂,等谷雨的雨落下时,就顺着新茶的根,爬进你心里,像当年曾外婆的新茶第一次染上石粉香时那样,又软,又绵长。窗外的雨还在敲打着茶罐,每声轻响里,都混着红裸石的呼吸,像在重复那句藏了百年的“又生了,接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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