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老板娘!”炭子立刻精神抖擞地应道,丝毫没有因为被“嫌弃”而沮丧,反而因为“明天还有工作”而显得更加充满动力。
老板娘看着他那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背影,再次摇了摇头,嘴角却牵动了一下。
虽然买她们亏了钱,但至少……不算完全亏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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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本屋。
猪子一脸不爽地走在回廊里,身上繁复的和服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热,好想脱掉!穿着这种东西感觉变得变迟钝了!’ 每一个动作都像被束缚着,让他野性的本能叫嚣着要挣脱。
正当他闷头走到一个拐角时,前方传来的对话声让他猛地刹住了脚步。
“八重,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一个游女的声音。
“牧绪真的不要紧吗?”被称为八重的游女担忧地问道。
“她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却不去医院。”
“再这样下去,老板娘会把她从房间里拖出来的。”八重的语气带着无奈。
“我刚刚端了饭菜过去,暂时先放在房间的前面。”
‘牧绪!’ 猪子的耳朵几乎要竖起来,‘是宇髓的老婆!总算听见她的名字了!’
他立刻悄无声息地贴在拐角的墙壁上。
‘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断了联系……那女人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吧,去看看吧!’
情报就在眼前!猪子瞬间将宇髓天元关于“伪装”的叮嘱抛到脑后,身体先于思考行动,很不淑女地跑出去。
“猪子,” 刚才对话的游女们恰好看了过来,出声叫住他,“走太急很危险噢。” 她的语气带着关切。
猪子猛地刹住脚步,硬生生将狂奔的势头收了回来,只能僵硬地回过头,极其勉强地、模仿着记忆中看到的其他游女的样子,微微颔首。
然后慢吞吞地向前挪动。
“真是安静的孩子呢。”八重看着猪子“乖巧”离开的背影,对同伴说道。
而在她们视线无法触及的拐角另一侧,是猪子因为极度憋屈而愤怒到近乎狰狞的表情。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宇髓天元毫不留情的警告:“你的声线太粗了所以绝对不能说话,假音也装得很烂,马上就会被人发现是男的,我说真的!”
‘我能怎么办啊,可恶!!!’ 猪子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身衣服和这些规矩逼疯了。
但为了找到牧绪,他只能继续忍耐,用这该死的“文静”方式,慢慢走向目标房间。每一步,都踩在他暴躁的神经上。
牧绪房间内,气氛与外面截然不同,透着一种冰冷的压抑。
宇髓天元的妻子之一,牧绪,双手被精致的绸带绑着,嘴部也被绸带包裹,脸上带着划伤,整个人被吊起。
脸色苍白,眼神中却带着不屈的倔强。
一个女声,带着某种扭曲的、故作轻柔的语调,在房间里响起,如同毒蛇吐信:“好了,说吧,你要把这些信寄给谁呢?”
几封被揉得皱巴巴的信件被随意地丢在牧绪面前的地板上。
那个声音继续逼问,带着戏谑的残忍:“你的名字叫什么呢?对噢,是牧绪。快说吧,牧绪……你到底,想联系谁?”
“嗯?有人来了啊,” 房间内,那个扭曲的女声忽然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荻本屋真爱多管闲事。” 她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猪子那即便尽力压抑也依旧过于有存在感的气息。
‘必须想办法告诉那个人,天元大人……’ 牧绪心中焦急,却苦于嘴巴被缚,无法出声。
就在这时,缠绕在她身上的绸带猛地收紧,将她平平吊起在半空,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她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要是你敢出声的话,” 那女声冰冷地威胁道,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我就捏烂你的内脏。”
楼梯口的猪子:‘那女人留下的饭菜就是那个吧,也就是说那里是牧绪的房间吗?好奇怪,感觉不太对劲,现在是危险的情况吗?搞不清楚,但是有一股恶心感……’
‘切!在这里思考却不采取行动,不是我的作风!’ 伊之助的耐心终于耗尽,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他低吼一声,不再犹豫,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房间里飘散着从被撕裂的被褥中散出的棉絮,梳妆台的镜子被打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有风,但没有开窗。’ 猪子敏锐地察觉到空气的流动异常,他猛地抬头,视线死死锁定在天花板,‘在上面!在天花板上面!’
他二话不说,抓起旁边地上原本准备给牧绪的饭菜,铆足了力气就朝着天花板狠狠扔去:“给我出来!我都看穿了!”
“嘭!” 食盒砸在天花板上,汤汁四溅。
几乎同时,天花板内部传来了明显的移动声,乒乒砰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夹层里快速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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