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那半张地契,又抬眼打量苏景添。
此人不但知道他们的藏身处,连他们干的是哪一行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种人绝非善类,更不是能轻易打发的角色。
若惹恼了他,怕是连门都走不出去。
“苏老大果然消息灵通,”曾江语气恭敬,“既然您看得起我们,这事包在我身上。
三天之内,一定把完整的地契送到您手上。”
他是老江湖,懂得分寸。
虽然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但这类活计向来低调行事,极少有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眼下被苏景添找上门,说明对方早已布好局。
何况这人刚在濠江一口气扳倒陈月波和龅牙驹两股势力,手段狠准快,绝不能轻视。
苏景添依旧挂着笑,声音却冷了下来:“一天。”
曾江心头一紧,差点没喘过气。
一天?这可不是画画写字,纸张的老化程度、墨迹的渗透、印章的印油成分,哪一样不要反复比对?
他苦着脸开口:“苏老大,一天实在太赶,恐怕……”
苏景添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劲儿:“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这张纸远不如那些古画复杂,以你们的技术,足够应付。
我知道时间紧,辛苦各位,但我也不会让兄弟们白忙活——等事成之后,我会亲自登门道谢。”
曾江一听,心里顿时亮堂了。
“亲自道谢”四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
那不仅是钱,而且是更多钱。
更重要的是,苏景添会亲自来验货,顺便看看有没有留底——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得罪一个能在濠江翻云覆雨的人物?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他伸手在眉心按了按,像是缓解压力,实则是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终于点头应下:“好,苏老大,我拼一把,明天这个时候,地契一定在这桌上。”
“苏老大,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这活儿确实不轻松,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事,万一出了岔子被人查到,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办妥,绝不会给你掉链子。”
苏景添听了,默默点头,随即起身,打算离开。
事情既然已经交代下去,接下来就只等结果了。
“辛苦曾老板了,我就不多打搅了。等你那边忙完,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几句客套话说罢,苏景添便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曾江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张地契,翻来覆去瞧了一阵,才慢悠悠地锁进抽屉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浓茶,神情悠然自得,哪有半点担忧的模样。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半天工夫就能仿得一模一样。
先前在苏景添面前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想多捞些好处罢了。
当苏景添把地契递过来时,曾江心里其实早就清楚这是哪块地的事。
但他一句没问——不该知道的,从来不多嘴。
他只关心一件事:能拿多少报酬。
而苏景添又怎会看不出曾江的心思?他清楚得很,这事根本不需多久就能完成。
可他也装作不知,没有拆穿。
他知道曾江是个明白人,懂得分寸,不该拿的不会伸手。
更何况,事后该怎么处理宋某,对方也心知肚明。
但人心难测,防备之心不能少。
等东西做好之后,他一定会亲自查验,顺便给曾江提个醒:想从我苏景添头上动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能不能扛得住我手中的砍刀。
忙碌了一整天,苏景添回到办公室,往椅子上一靠,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阿斌也为这事牵肠挂肚,稍作歇息便再也坐不住,忍不住想去打听情况。
他明知这些不该过问,却还是按捺不住,匆匆赶往苏景添的办公室。
推门一看,发现苏景添正靠在椅子里熟睡,阿斌立刻会意,轻轻把门带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没过多久,一阵铃声划破寂静,苏景添被电话惊醒。
他迷迷糊糊接起,是阿斌打来的。
“添哥,你快下来一趟!赌厅来了个人,已经赢走几百万了!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场子要被掏空了!”
一听这话,苏景添顿时清醒,猛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快步走出房间。
刚下楼,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欢呼声此起彼伏,远远就能听见他们的叫嚷。
反观赌厅的工作人员,一个个脸色铁青,可那些赌客压根不在乎,眼睛全都盯着那个正在发牌的荷官和坐在中间的男人。
“真是见鬼了,这人太神了,我干赌这么多年,头一回见有人能在我们这里赢这么多。”
“可不是嘛,跟着他下注,今晚赚翻了。”
“哇咧,爽死了!从来没这么痛快赢过钱,今晚值了!”
“胆子真大啊,敢在自家场子里掀桌子,就不怕出不去?”
“嘿,你还别说,我还真觉得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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