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十九年十月十六的清晨,京城南城的 “年记绸缎庄” 前,寒风卷着枯叶打在紧闭的门板上,发出 “哗啦” 的声响。门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 “年” 字,是年睿之前用金漆写的,如今金漆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路过的百姓都绕着走,有孩童好奇地探头,被大人拉走:“别靠近!那是年家的铺子,晦气!”
江兰站在街角,看着这幕心里不是滋味。年家的五家商铺,除了两家在西城,三家都集中在南城 —— 绸缎庄、粮铺、茶叶铺,都是当年年羹尧得势时,强占了原商户的地盘开的,如今年家倒了,商铺空置半个月,没人敢租,也没人敢买,成了南城的 “疙瘩”。她昨天跟苏培盛说 “要让这些铺子变‘活’,还要洗掉年家的晦气”,今日特意来查勘,就是要定下改造的法子。
“姑娘,这三家铺子我都查过了,” 大宝拿着账本跑过来,手指在纸上划过,“绸缎庄占地最大,有三间门面,后院还带个小院子;粮铺在绸缎庄东边,两间门面,之前年家用来囤粮,还抢过周边农户的粮食;茶叶铺在西边,一间门面,之前专做贵价茶,普通百姓买不起。”
江兰点点头,先走进绸缎庄 —— 门板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旧响,院内杂草没过脚踝,正屋的柜台积着厚厚的灰,墙上还挂着年家的绸缎样品,颜色早已暗沉。她伸手拂去柜台上的灰,指尖沾了层黑,心里更确定:“单纯把铺子卖掉,百姓还是怕年家的晦气,也洗不掉他们强占商户的恶名。不如一半改造成平民学堂,教百姓识字、学农种知识,让这里变成‘育人’的地方;另一半分给之前被年家欺压过的商户,让他们重开铺子,也算补偿。”
“平民学堂?” 大宝眼睛一亮,“兰馨学院之前就想在南城开分校,苦于没场地,这绸缎庄正好!后院的小院子能当操场,正屋三间能当教室,再隔出一间当办公室,正好!”
“先别急,” 江兰走出绸缎庄,往粮铺走,“得先统计清楚,南城有多少商户被年家欺压过,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需要多大的铺子。你去瑞祥号找丫蛋,让她把之前兰馨社学生收集的‘年家欺压商户名单’拿来,咱们挨家走访。”
大宝应声跑走,江兰则走进粮铺 —— 这里比绸缎庄更破败,地上还散落着几粒发霉的粮食,墙角有个破洞,风灌进来带着寒意。她想起昨天苏培盛说的 “有个叫张老栓的农户,五年前被年家抢了粮铺,如今只能推着小车卖杂粮”,心里打定主意,这粮铺一定要分给张老栓。
午时过半,丫蛋拿着名单找到江兰,上面记着南城被年家欺压的商户共十二家,有被抢铺子的,有被强收高额租金的,还有被年家的人打伤的。“姐,张老栓家就在粮铺后面的胡同里,我之前跟学生去慰问过,他家现在住的小破屋,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儿子都快娶不上媳妇了。” 丫蛋指着名单上的 “张老栓”,语气带着同情。
江兰跟着丫蛋走进胡同,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磨杂粮,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修补破筐,正是张老栓和他儿子张二柱。“江姑娘?您怎么来了?” 张老栓看到江兰,连忙放下磨盘,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眼里满是局促。
“张大爷,我来是想跟您说个事,” 江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笑着说,“年家的粮铺空着,皇上让我处置,我想把它分给您,让您重开粮铺,您愿意吗?”
张老栓愣住了,手里的磨棍 “啪” 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江姑娘…… 您说的是真的?那粮铺…… 是年家抢我的那个?我…… 我还能再开?”
“是真的,” 江兰递过一张纸,上面画着粮铺的尺寸,“铺子我已经让人去修了,您要是愿意,月底就能搬进去,租金按年利五厘算,比年家当年收的低一半,您看行吗?”
张二柱也激动地凑过来:“江姑娘,真的能让俺爹重开粮铺?俺们再也不用推着小车风吹日晒了?”
“当然,” 江兰点头,“不仅是你们,还有其他被年家欺压的商户,都会分到合适的铺子,让大家都能安稳做生意,不再受欺负。”
张老栓抹着眼泪,哽咽着说:“江姑娘,您真是好人!年家害俺们苦了五年,如今您给俺们做主,俺们这辈子都记着新政的好!俺重开粮铺,一定给百姓卖平价粮,不赚黑心钱!”
离开张老栓家,江兰又走访了其他几家商户 —— 被年家抢了绸缎生意的李婶,如今在街边摆小摊;被年家强收租金逼得差点上吊的王掌柜,如今靠给人修鞋过活。每到一家,江兰都详细说商铺分配的方案,看着他们从怀疑到激动,再到感激,心里更坚定:这样的 “收尾”,才是真正洗刷年家影响的法子,让百姓从 “怕年家” 变成 “信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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