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点点头,让侍卫将年睿、王德顺等人绑好,押上马车。杂货铺周围的百姓围了上来,看到被押的人,纷纷议论:“这不是德顺杂货铺的老板吗?原来他是年党余孽!”“江姑娘和苏公公真厉害,把这些坏人都抓了!”“抓得好!这些人在,咱们的新政就不安稳!”
江兰从西城赶过来时,正看到百姓围着马车欢呼,心里松了口气。她走到苏培盛身边,看着被押走的年睿,问道:“密信和印章都搜出来了吗?江南余孽的名单有没有?”
“都在这儿,” 苏培盛递过木盒,“年睿还没来得及联系江南,名单上的盐商,老奴已让人快马传给江南总督,让他提前布控,绝不会让他们跑了。另外,京营外围的年党旧部,也被江石头大人派人控制了,一个都没漏。”
江兰打开木盒,看着那枚年羹尧的旧印,指尖划过冰冷的铜面 —— 这枚印章,曾是年羹尧在西北的权力象征,如今却成了年党谋反的罪证。她将木盒合上,对苏培盛说:“咱们去步兵统领衙门,让岳大人再审年睿,看看他还有没有没说的,另外,把抓获的三十余人都集中审讯,确认没有遗漏的余孽。”
步兵统领衙门的审讯室里,岳钟琪正等着消息。见江兰和苏培盛进来,立刻起身:“江姑娘,苏公公,抓得怎么样?年睿抓到了吗?”
“抓到了,” 江兰将密信和名单递过去,“年党在京的三十余人,全部落网,包括年羹尧的侄子年睿,还有负责传递消息的周明、藏兵器的赵四。密信显示,他们想在本月二十联系江南盐商,接应他们逃去江南,不过江南总督已收到消息,会提前布控。”
岳钟琪接过密信,快速扫过,脸上露出笑意:“好!太好了!这下年党在京的势力彻底清干净了,新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他让人将年睿带进来审讯。年睿一开始还嘴硬,说 “只知道自己的事,不知道其他人”,直到岳钟琪拿出密信、名单和年羹尧的旧印,他才瘫在地上,供出了所有事:“是我联络的京营外围旧部,想在本月底趁漕运粮船进京时,烧了粮船,断新政的粮储;赵四藏的兵器,是给京营旧部准备的,周明负责传递消息……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与其他人无关?” 江兰走进审讯室,手里拿着刘全的供词,“刘全供认,你每月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散布谣言;吴三运的表弟陈四,也是你让他去搅乱兰馨银行 —— 你以为把罪责都揽在身上,就能保下其他余孽?晚了,他们都已经被抓了。”
年睿看着江兰手里的供词,脸色彻底没了血色,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我错了…… 我不该听王德顺的话,不该为了报仇害百姓…… 我叔叔要是知道,也不会饶我的……”
审讯持续了两个时辰,年睿供出了所有年党在京的活动细节,确认没有遗漏的余孽。岳钟琪让人将他押回大牢,对江兰和苏培盛说:“今日多亏了你们,才能将年党一网打尽。等将所有供词整理好,我就上奏皇上,请皇上定夺他们的罪责。”
“还要麻烦岳大人尽快整理供词,” 江兰说,“江南的盐商还在等着接应年睿,得让皇上尽快下旨,让江南总督动手,彻底清干净年党余孽。”
离开步兵统领衙门时,日头已升到半空,阳光洒在街道上,暖洋洋的。苏培盛看着江兰,笑着说:“姑娘,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年党在京的势力清干净了,新政就能安稳推进了。”
“是啊,” 江兰点点头,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江南还有余孽,得等他们也被抓了,才能真正放心。不过,今日能抓了年睿,清了三十余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回到瑞祥号时,院子里挤满了人 —— 江老实、江王氏、丫蛋、大宝、江石头,还有兰馨社的学生、兰馨银行的伙计,都在等着消息。看到江兰回来,江老实连忙迎上来:“兰丫头,怎么样?都抓住了吗?有没有受伤?”
“都抓住了,没受伤,” 江兰笑着摇摇头,“年睿、王德顺都被抓了,年党在京的三十余人,一个都没漏。大哥也立了功,堵到了想逃跑的年睿。”
江石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应该的,能帮着清了年党,护新政安稳,是我这个京营都蔚的本分。”
丫蛋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碗凉好的绿豆汤:“姐,快喝点汤,你忙了一上午,肯定渴了。广州分铺来信,说荷兰商人听说年党被抓了,更放心了,又加订了五百匹羊毛绸,还说要跟咱们长期合作呢!”
江兰接过绿豆汤,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满是暖意。她走到院子中央,看着围着她的众人,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今日能将年党一网打尽,多亏了苏公公的情报网,大哥的京营士兵,还有大家的帮忙。年党倒了,新政就能更快推进,陕西的农匠能更快拿到贷款,广州的商户能更好地通商,咱们的十年计划,就能走得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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