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恍然大悟,拍了拍桌子:“你说得对!本王倒是急了,没考虑这么周全。皇上这是‘引而不发’,既让年羹尧知道朝臣已弃他,又不给他立刻反扑的理由,同时还在暗中收集证据,真是高明!”
正说着,江小宝推开门走进来,二十三岁的他穿着兰馨银行的藏青长衫,戴着细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账册:“姑母,十三爷,年家关联的资产清查有了新进展 —— 陕西巡抚李嵩在江南的三座绸缎庄,实际是年羹尧的私产,每年能赚五万两,这些银子都用来给年羹尧买通朝臣、扩建私宅了。另外,我们还查到,年羹尧虚报战功骗取的三万两赏银,大部分给了年妃,用来在宫中打点人脉。”
“这些正好能佐证御史的弹劾。” 江兰接过账册,指尖划过 “五万两私产” 的字样,“把这些证据交给刑部,让他们跟李嵩的供词对质,就能坐实年羹尧的贪腐之罪。”
此时的西宁军营,年羹尧正对着桌上的密报,脸色铁青。密报是张彪从京城偷偷送来的,上面写着 “御史张敬、李垣弹劾将军结党营私、虚报战功,奏折留中不发,朝臣多有附和”。
“留中不发?” 年羹尧猛地将密报揉成一团,摔在地上,“皇上这是在等!等更多人弹劾我,等证据确凿,再动手!” 他快步走到舆图前,手指在兰州的位置狠狠戳了戳,“张彪,你立刻去联系甘肃的旧部,让他们准备好粮草,若京城再有动作,咱们就……”
“将军,不行啊!” 张彪连忙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咱们的旧部都被十三爷的人监控了,甘肃总兵张成被革职后,他的兵权被新政派的将领接管,咱们现在连调兵的令牌都拿不到!而且瑞祥号的粮车每天都在往军营送粮,士兵们吃得饱,根本没人愿意跟咱们反!”
年羹尧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舆图桌上,桌上的铜尺 “当啷” 掉在地上。他看着帐外的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帐帘,却照不进他眼底的绝望 —— 曾经的 “西北王”,如今连联系旧部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朝臣弹劾,看着自己的势力一点点崩塌。
“难道…… 我年羹尧真的要栽在这里?” 年羹尧喃喃自语,手指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来。
同一时刻,兰馨医馆的院子里,江老实正带着大宝晾晒新收的耐旱玉米。江老实今年六十岁,头发白了大半,却依旧精神矍铄,手里的木耙把玉米粒摊得均匀:“兰丫头,村里的农户都说,今年的玉米比去年多收了三成,要是年年都能种这么好的种子,咱们就再也不用怕粮商抬价了!还有啊,昨天县太爷来村里,说要推广咱们的抗冻麦,让农户们明年都种,还说朝廷给低息贷款,农户们都高兴坏了!”
江王氏从厨房端出刚煮好的玉米粥,香气飘满院子:“你二哥昨天从新疆来信,说他们营里换了新将军,新将军跟着瑞祥号学,在军营周边开垦了两百亩地,种上了抗冻麦,士兵们闲时就去种地,都说这样既能练兵,又能补贴口粮,比以前年羹尧在时好多了!”
江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温热的玉米粥,听着家人的话,心里满是踏实。朝臣的弹劾虽属 “落井下石”,却也从侧面印证了年家的不得人心;皇上的留中不发,看似隐忍,实则是在为彻底清算年羹尧铺路;而新政的推进 —— 耐旱作物丰收、军需稳定、士兵安心,这些才是最坚实的根基,就算年羹尧想反扑,也掀不起风浪。
傍晚时分,苏培盛悄悄来到兰馨医馆,带来了皇上的口谕:“皇上说,御史的弹劾奏折,你可先拿去与之前的罪证核对,待刑部审完涉案朝臣,便将所有证据汇总,呈给朕。另外,皇上让你多留意年羹尧的动向,若他有异动,即刻回报。”
江兰躬身领旨,送走苏培盛后,拿着御史的弹劾奏折,走进书房。她将奏折与翊坤宫的书信、年家亲信名录、私产账册一一对应,在纸上列出年羹尧的罪状:结党营私(安插亲信二十余人)、虚报战功(夸大歼敌数三倍)、贪腐军饷(私吞十万两)、操控军需(抬高粮价牟利)。每一条罪状后,都附着对应的证据,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窗外的月光洒在纸上,“证据确凿” 四个字格外清晰。江兰知道,皇上留中不发,不是犹豫,而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 当所有证据闭环,当西北局势彻底稳定,当百姓和士兵都站在新政这边,就是年羹尧彻底倒台的时候。
而她,要做的,就是继续完善证据,推进新政,确保在那一天到来时,大清的西北,能彻底摆脱年家的阴影,迎来真正的清明。
夜色渐深,兰馨医馆的灯依旧亮着。江兰坐在书桌前,继续整理证据,偶尔抬头看向窗外 —— 月光下,院子里的玉米穗泛着金色的光,像极了新政在百姓心中扎根的希望。她知道,这场与年家的较量,即将迎来最终的胜利,而属于大清的新政时代,也将在这场胜利后,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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