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立刻让人去传李公公。半个时辰后,李公公迈着方步走进来,一身朱红太监袍,袖口果然有细微的磨损(像是勾到硬物的痕迹)。他见江兰拿着云锦,还以为是铁证,嘴角勾起冷笑:“江姑娘,这云锦在苏总管住处搜出,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你想帮他翻案?”
“李公公别急。” 江兰拿起木盒,用毛刷再次拂过盒盖的纹路,“这盒子是装云锦的,上面有‘纹路印记’,方才审苏总管时,已让他按过‘印记’(实则是让苏培盛在纸上留下指纹,用炭粉显现后对比),与盒子上的不一样。不如李公公也按一个,若是能对上,就当是巧合;若是对不上,这‘赃物’是谁放的,就一目了然了。”
李公公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闪烁着不敢上前:“我…… 我只是个太监,哪配跟苏总管比?这印记说不定是之前搬运的人留下的,与我无关。”
“搬运的人都有登记,内务府的账册上写得清清楚楚,昨晚只有你和苏总管接触过仓库。” 江兰拿出提前让胤祥找的内务府账册,翻开其中一页,“你说你昨晚去仓库是‘清点杂物’,可杂物房与贡品房隔着三道门,你为何会出现在贡品房附近?还有这根朱红丝线,与你袖口的料子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李公公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朱红袍角被雨水打湿的地方更显狼狈。胤祥见状,厉声道:“李公公,还不认罪!你私藏云锦栽赃苏总管,无非是想抢他的采买差事,你当皇上和宗人府都是瞎的?”
“我…… 我认罪!” 李公公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是我一时糊涂,想借私藏贡品扳倒苏总管,好接他的采买差事,云锦是我从仓库偷出来,趁苏总管去给皇上送茶时,放进他住处的。”
事情水落石出,胤祥立刻带着李公公的供词和 “证据”(带纹路的盒子、朱红丝线)进宫面圣。江兰则留在慎刑司外等消息,赵强不解地问:“姑娘,您怎么知道用炭粉能看出‘纹路印记’?这法子俺们从没见过。”
“是以前在民间听老匠人说的。” 江兰含糊带过(不便提现代刑侦知识),“匠人做木活时,常用炭粉找木料的裂纹,我想着这法子或许能找印记,没想到真用上了。”
暮色渐沉时,胤祥的马车终于回来,身后还跟着苏培盛。苏培盛穿着常服,脸色虽苍白,却已没了之前的狼狈,见江兰站在雨里,他快步上前,深深躬身:“江姑娘,大恩不言谢!若不是你,我今日怕是要栽在李公公手里,不仅丢了差事,还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苏总管言重了。” 江兰侧身避开,“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且苏总管本就清白,若不是有人栽赃,也不会有这场风波。”
苏培盛却直起身,眼神坚定:“姑娘不必谦虚。宫里的人都知道,李公公背后有宗室的人撑腰,寻常人就算看出破绽,也不敢出头 —— 你敢来慎刑司,还找出证据,这份胆识和智慧,比宫里的大臣都强。”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牌,上面刻着 “近侍” 二字,“这是皇上赏我的‘近侍令牌’,凭此牌可自由出入养心殿偏殿,以后你要是有要事找皇上,或是宫里有什么消息,只要拿这牌子找我,我定尽力相助。”
江兰接过玉牌,触手温润。这玉牌不仅是通行凭证,更是苏培盛的 “投名状”—— 意味着他从此会对她彻底交心,不再有半分保留。
“苏总管,这令牌太过贵重……” 江兰刚要推辞,就被苏培盛打断。
“不贵重。” 苏培盛语气诚恳,“我在宫里三十年,见多了趋炎附势的人,却少见姑娘这样‘雪中送炭’的。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 你想参与新政,我会在皇上面前提你的想法;你要对接宫廷采买,我帮你协调内务府;就算是兰馨的生意,若是宫里有人刁难,我也会帮你挡着。”
胤祥在旁笑着补充:“苏总管这话可是真心的。以后你在宫里,也算有个‘靠山’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处处谨慎。”
雨渐渐停了,暮色中透出些许霞光。苏培盛坚持要送江兰回瑞祥号,马车上,他还在低声说:“姑娘,李公公已被皇上发配到皇陵,他背后的宗室之人,皇上也会查 —— 你这次帮我,不仅救了我,也帮皇上揪出了宫里的‘蛀虫’,皇上心里其实很感激你,只是没明说。”
江兰点头。她知道,这次洗冤不仅是帮苏培盛,更是向胤禛证明了自己的 “实用价值”—— 既能做商业助力新政,又能辨冤屈稳固宫廷秩序,这样的人,胤禛定会更加重视。
回到瑞祥号时,江老实和江王氏早已在门口等候。见江兰平安回来,还带了苏培盛,江老实连忙迎上去:“兰丫头,你可算回来了!俺们听说你去了慎刑司,都担心坏了。”
苏培盛笑着上前,对着江老实拱手:“江老爹不必担心,这次多亏了江姑娘,我才能洗清冤屈。以后兰馨要是有需要,尽管跟我说,宫里的事,我多少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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