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操环节最精彩。江兰让春桃扮演 “说粥里有沙子的食客”,对着李二柱发脾气:“你们这粥怎么回事?有沙子!想硌掉我的牙吗?” 李二柱没慌,先给春桃鞠躬道歉:“对不住您,是我们没筛干净米,我这就给您换一碗新的,再送您一碟萝卜干,您别生气。” 然后立刻去后厨跟熬粥的伙计说:“下次筛米一定要仔细,再出这种事,咱们都得挨罚。” 江兰看着,满意地点头 —— 这处理方式既安抚了食客,又提醒了员工,很周全。
轮到赵虎,江兰让工坊的陈六扮演 “吵架的员工”,说 “张婶抢了我的布料,我没法做活了”。赵虎先把两人分开,分别问清楚原因 —— 原来张婶拿的是天青色布,陈六要的是月白色布,两人看错了。赵虎笑着说:“都是误会,咱们先把布换过来,赶紧做活,不然耽误了订单,大家都没好处。以后拿布前,先看清楚颜色,别再弄错了。” 两人听了,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赶紧去做活。江兰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进步很大,会讲道理了。”
考核结束,江兰综合成绩,选出了五个正式掌柜,两个备用:
周福 —— 任瑞祥号天津分店掌柜,负责筹备分店、对接当地商户;
李二柱 —— 任兰馨粥铺通州分店掌柜,负责分店运营、备料;
张茂 —— 任包衣妇女工坊总掌柜,负责统筹布料、检查成品、管理妇女;
赵虎 —— 任瑞祥号京城西市分店掌柜,负责店铺秩序、货物盘点;
刘三 —— 任兰馨粥铺京城南城总店掌柜,负责总店运营、培训新伙计;
王秀和陈六作为备用掌柜,跟着老掌柜实习,等有新分店再上岗。
任命那天,江兰在护理坊举行了简单的仪式,给每个掌柜发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 “兰馨掌柜” 四个字,还有他们的名字和负责的业态。她拿着木牌,对五个掌柜说:“这块木牌代表着信任,你们要记住‘诚信经营、善待员工’的规矩,把各自的摊子管好,别让我失望,也别让跟着咱们的人失望。”
五个掌柜都双手接过木牌,用力点头。周福说:“江姑娘放心,我一定把天津分店管好,让瑞祥号的名声在天津也响起来!” 李二柱红着眼眶说:“以前俺是个没人要的打工人,现在成了掌柜,俺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姑娘的信任!”
掌柜们上岗后,江兰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每天不用再跑遍各个业态,只需要看他们送来的日报 —— 周福在天津找好了铺面,跟当地的油脂商签了长期合作,还订了两百斤菜籽油,比京城的还便宜;李二柱在通州粥铺推出了 “暖心粥”,给穷苦的老人和孩子免费送粥,赢得了当地百姓的称赞;张茂在工坊制定了 “成品抽查制度”,每天随机抽查二十块手帕,确保质量,后宫的订单再也没出过差错;赵虎在瑞祥号西市分店搞了 “会员制”,常客买满十块香皂送一块,生意比以前好了三成;刘三在粥铺培训新伙计,教他们怎么迎客、怎么端粥,伙计们的态度越来越好,回头客也多了。
有一天,江兰去通州粥铺看李二柱。刚到门口,就见李二柱正在给一个老奶奶端粥,老奶奶颤巍巍地说:“二柱啊,你这粥真好,还免费给俺喝,真是个好人。” 李二柱笑着说:“奶奶,这是江姑娘让做的,您慢喝,不够再添。” 江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 —— 她培养的掌柜,不仅会经营,还懂民生,这才是她想要的。
王瑞也轻松了不少,不用再一个人跑天津,每天只需要看周福送来的账目,遇到问题跟周福商量就行。他跟江兰说:“江姑娘,你选的这些掌柜都太能干了!现在瑞祥号的生意比以前好,我还能腾出时间跟江南的裕丰号谈合作,打算把兰馨皂卖到江南去。”
家人也为江兰高兴。江老实每天都看掌柜们送来的日报,跟江王氏说:“你看周福在天津做得多好,李二柱在通州也受欢迎,咱们兰丫头真是有眼光,会选人。” 大嫂在粥铺跟刘三学管理,笑着说:“刘三这孩子,把粥铺管得井井有条,比俺还细心。” 江柱子放假回家,听说赵虎当了掌柜,拍着大腿说:“俺就知道赵虎靠谱,没给俺丢脸!”
二月中旬,胤禛召见江兰,问起她培养掌柜的事。江兰把掌柜们的成绩一一奏明,还把周福、李二柱他们的日报呈给胤禛看。胤禛翻着日报,看到李二柱给穷苦人送粥、张茂提高工坊妇女工钱的记录,笑着说:“你不仅会做买卖,还会培养人。这些掌柜既懂经营,又懂民生,比那些只会盘剥百姓的商户强多了。以后你要是想在更多地方开分店,朕支持你。”
苏培盛在旁边伺候,也笑着说:“江侍读这招真是高明!自己不用累死累活,还培养了一批忠心的人,以后做大事,也有帮手了。”
从养心殿出来,江兰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培养掌柜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有了这批忠心能干的掌柜,她的商业版图才能顺利扩张,从京城到通州、天津,再到江南、山东,一步步把 “兰馨” 的牌子做遍全国。而这些掌柜,不仅是她的商业帮手,以后还会成为她推动新政的助力 —— 他们深入民间,能帮她收集民生民情,能帮她落实新政的具体措施,让她离 “时代变革者” 的目标越来越近。
晚上,江兰坐在灯下,看着桌上的掌柜名单,又添了几个名字 —— 她打算下次从包衣家庭里再选几个年轻人,培养成新的掌柜,为以后开更多分店做准备。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 “兰馨掌柜” 的木牌上,泛着柔和的光。江兰拿起一块木牌,指尖划过 “诚信经营、善待员工” 的刻字,心里清楚 —— 她的商业版图,不是靠投机取巧,而是靠一个个靠谱的人、一条条实在的规矩,一步步建起来的。而这,正是她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实现蜕变的根本。
小妹丫蛋端着一碗红枣桂圆粥进来,放在江兰桌上,软声说:“姐姐,你今天没去粥铺,刘三哥说,今天免费送了五十碗粥,好多老人都来谢你呢!” 江兰摸了摸妹妹的头,拿起粥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 —— 有家人的支持,有掌柜的助力,有百姓的认可,她在这个时代的路,会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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