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六年秋,京城南城的贫民窟飘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江兰刚结束食物中毒事件的后续回访,马车刚拐进窄巷,就见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在墙角,最小的那个双脚又红又肿,冻疮破了皮,却只能用脏布裹着;巷尾的草屋里,张阿婆正扶着墙咳嗽,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窝头,却没钱买治咳嗽的草药 —— 这是她第三次来南城,每次都能看见这样的场景:贫困人群要么没钱看医,要么得了病只能硬扛,之前应对公共卫生事件时,不少病患就是因为长期缺护理,小病变大病。
春桃掀开车帘,声音带着不忍:“姑娘,这月护理所接诊的贫困病患,有六成是拖到严重才来的。张阿婆的风湿,要是早治,也不会疼得站不起来;那几个孩子的冻疮,要是有防冻膏,也不会烂成这样。可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看病买药啊!”
江兰攥紧了手里的《传染病防治手册》—— 手册里虽有防治方法,可贫困人群缺药、缺护理指导,再好的法子也没用。她想起穿越前社区医院与慈善机构合作的模式,清代京城也有 “同善堂”“广济院” 这类慈善机构,靠乡绅捐赠运转,有场地、有受众,却缺专业的护理技术和药品。若是护理坊与它们合作,护理坊出技术、出药品,慈善机构出场地、出登记名单,定能让免费护理真正落到贫困人群身上。
“去同善堂!” 江兰当机立断,“听说同善堂是京城最大的慈善机构,咱们去谈谈合作。”
同善堂坐落在南城中心,青砖灰瓦的院子里,十几个义工正给流民发粥,却没人懂护理 —— 有个流民突然腹痛,义工只能手忙脚乱地拍他的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堂主张鹤年是个六十岁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正对着账本叹气:“江诰命来得巧,这月捐赠的药材少了三成,流民却多了五十人,好多人病了只能硬扛,俺们想帮,却没本事啊!”
江兰指着院子里腹痛的流民,开门见山:“张堂主,我护理坊愿与同善堂合作 —— 我们派讲师和学员来做免费护理、送药品,还教义工基础护理知识;你们提供场地,帮我们登记贫困人群,咱们一起让百姓少受病痛苦,您看如何?”
张鹤年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豫:“江诰命,您真愿意免费送药、派讲师?俺们同善堂没多少银子,可付不起报酬啊。”
“张堂主放心,” 江兰笑着说,“我们不是为了银子,是为了让护理真正帮到需要的人。护理坊与药农有合作,药品能拿到低价;学员也需要实践机会,这是双赢的事。”
张鹤年当即拉着江兰的手,激动得声音都颤了:“江诰命真是活菩萨!俺这就让人收拾屋子,明天就能开始!”
从同善堂回来,江兰立刻召集团队(春桃、玲儿、小莲、江丫蛋)启动筹备,用了十天时间,把 “合作方案” 细化到每一个环节,确保服务既专业又贴合贫困人群需求。江兰和张鹤年敲定了合作的核心框架,每一方的职责都清晰明确:护理坊每周一、三、五上午派 10 名优秀学员(含 2 名奖学金获奖学员)来同善堂坐诊,分 “外伤科”“儿科”“慢性病科” 处理常见病症,与药农合作的低价草药免费送,成本稍高的药膏按成本价三成供应,实在没钱的分文不取,还每周日下午教同善堂 20 名义工基础护理知识;同善堂则腾出三间空房做 “义诊室”,设 “贫困人群登记处” 避免冒领,提前三天在南城贴告示并派义工宣传,同时提供义诊桌椅、热水,帮着运送药品,中午管一顿简餐。“咱们要的不是‘一次性善举’,是长期服务,” 江兰在筹备会上强调,“所以每个环节都要实,药品不能断,培训不能停,这样才能真正帮到百姓。”
江兰知道,贫困人群的病症多是 “冻、疮、咳、风湿”,药品和服务必须精准。春桃联合药农准备了三大类药品:免费草药包(艾草、蒲公英、生姜,煮水治咳嗽、防感冒)、低价药膏(防冻膏、防疮膏)、应急药材(甘草、陈皮治腹痛),每月备足 500 人次用量;服务上也针对不同人群定制方案 —— 给孩子做 “冻伤护理套餐”(涂防冻膏 + 教家长晨起搓手),给老人做 “风湿护理套餐”(涂艾草膏 + 教慢走锻炼),给工匠做 “疮病护理套餐”(消毒 + 涂防疮膏 + 教伤口保护)。江丫蛋还特意画了 “护理指引图” 贴在义诊室墙上,“怎么煮艾草水” 画着 “艾草一把 + 水三碗 + 煮一刻钟”,“怎么涂防冻膏” 标着 “先暖手再涂,重点涂手指缝、耳朵”,不识字的百姓一看就懂。
选人时江兰更看重耐心 —— 贫困人群多敏感,态度不好没人敢来。玲儿擅长和孩子打交道,负责 “儿科”;小莲懂慢性病护理,管 “慢性病科”;西城护理所出来的吴丫头性子温和,负责 “外伤科”。“你们去了同善堂,要把百姓当家人,” 江兰送行时叮嘱,“他们要是问‘这药真的不要钱吗’,你们就说‘是护理坊和同善堂一起送的,放心用’;要是有人不好意思领,你们就多劝劝,别让他们因为面子耽误治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