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特别的地方……” 刘嬷嬷顿了顿,想起江兰帮人治伤的事,没敢隐瞒,“这丫头还懂些治小伤的法子。上个月春桃被热水烫伤,胳膊肿得厉害,奴才给抹了猪油也不管用,还是江兰用草药给她敷了几天,伤口就好了;还有奴才的侄女林巧,手被花盆砸伤后感染化脓,高热不退,也是江兰帮着清创敷药,才救了过来。”
“哦?会治伤?” 苏培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讶异,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她这本事是从哪儿学的?别是瞎琢磨的偏方,要是出了差错,可不是小事。”
“回公公,不是偏方。” 刘嬷嬷连忙解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江兰说,是她村里的老嬷嬷教的,她小时候生病,都是老嬷嬷给治的。春桃和林巧的伤,奴才都看在眼里,草药敷上后,确实见效快,没出半点差错。而且她心细,每次帮人治伤,都会叮嘱注意事项,还会把草药的用法写在纸上,让丫头们照着做。”
苏培盛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想起昨日在书房,江兰递书签时的眼神 —— 平静、坚定,没有半分瑟缩,若是真懂治伤,那这份冷静就更说得通了。能在杂役房里默默帮人治伤,不张扬,不邀功,还能把事情做得妥帖,这样的丫头,确实难得。
“她帮人治伤,没收过什么好处吧?” 苏培盛又问,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 —— 宫里的人,大多趋炎附势,若是江兰借着治伤的本事索要好处,那品性就不值得留意了。
“没有,没有!” 刘嬷嬷连忙摇头,“江兰这丫头心善,帮人治伤都是白帮忙,丫头们过意不去,给她送点窝窝头或者咸菜,她也只收一点点,从不多要。上次林巧好了之后,奴才想给她送些布料,她也推辞了,说只是举手之劳。”
苏培盛点了点头,心里对江兰的印象又深了几分。他伺候胤禛多年,最清楚主子的喜好 —— 胤禛厌恶趋炎附势、贪图小利的人,反而欣赏踏实、心善、有真本事的人。江兰既识字能做事,又懂治伤,还品性端正,这样的人,若是能用好了,说不定能帮上主子的忙。
“这丫头平日里跟其他宫女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人说她闲话?” 苏培盛继续问,他要了解得全面些,才能判断这丫头是否值得留意。
“相处得都好。” 刘嬷嬷笑着说,“刚开始有几个丫头说她装神弄鬼,后来见她真能治伤,还帮了不少人,也就没人说了。现在杂役房的丫头们都很敬重她,要是手上有个小伤小痛,都愿意找她帮忙。”
苏培盛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着,心里渐渐有了盘算。江兰识字,能处理文书;懂治伤,能应对小病痛;性子沉稳,不卑不亢 —— 这样的人,若是留在杂役房,未免可惜。主子平日里勤政,常常熬夜处理奏折,身边的人偶尔也会有个小伤小痛,若是把江兰调去书房当差,既能帮忙整理文书,又能在需要时处理小伤,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只是,他没有立刻做决定。主子用人向来谨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贸然举荐,反而会让主子觉得他考虑不周。他得再留意些时日,看看江兰在书房的表现,若是真如刘嬷嬷所说那般踏实能干,再跟主子提也不迟。
“嗯,我知道了。” 苏培盛站起身,将茶杯放在桌上,“这丫头既然识字,又能干,你平日里多照看些,别让她受了委屈。若是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及时跟我通个气。”
刘嬷嬷心里一喜,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记下了!多谢苏公公关照!” 她知道,苏培盛这话,意味着江兰已经被主子身边的人留意到了,以后在杂役房,江兰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连带着她这个管事,也能沾些光。
苏培盛没再多说,转身往屋外走。刘嬷嬷连忙跟在后面,送他到杂役房门口。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苏培盛却没在意,心里还在琢磨江兰的事 —— 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既有识字的本事,又懂治伤,还能在帝王面前保持冷静,这样的人,绝不是池中之物。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为主子推行新政时的助力,哪怕只是处理些杂务,或是应对些小病痛,也是好的。
他沿着青石板路往正院走,路过书房时,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江兰正伏案登记书信,笔尖在纸上划过,动作专注,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竟透着几分平静的笃定。苏培盛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有了主意 —— 他不着急跟主子提,先让吴嬷嬷多安排些书房的差事给江兰,看看她的能力到底如何。若是她能一直保持这份沉稳和细致,再适时举荐,才是稳妥之举。
回到正院时,胤禛刚处理完河南垦荒的奏折。见苏培盛回来,便问:“种籽的事安排妥了?”
“回主子,妥了。钦天监的人已经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就随送种籽的人去河南。” 苏培盛躬身回话,没有提及方才去杂役房的事 —— 他知道,主子此刻心思都在新政上,若是贸然提一个宫女,反而会分散注意力,不如等有合适的时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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