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拖着受伤的膝盖回到家时,天刚蒙蒙亮。院角的积雪被晨光染成了淡金色,却依旧透着刺骨的寒意,她刚踏进院门,就看到江丫蛋穿着小棉袄蹲在门槛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圈,看到她回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三姐!你去哪了?娘找你好半天了!”
小丫头的手冻得通红,鼻尖也泛着粉,江兰连忙蹲下身,把她的小手揣进自己的衣襟里暖着:“三姐去外面走走,给丫蛋找好吃的了。” 她说着,拍了拍怀里的草药袋,袋子里的草药被雪水浸得有些潮,隔着粗布都能摸到叶片的粗糙触感。
“兰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江王氏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她快步走出来,看到江兰膝盖上破了的裤子和包扎的布巾,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这膝盖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跟你说别走远,你怎么不听!”
江兰站起身,扶着母亲的胳膊,笑着安抚:“娘,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我已经用布巾包好了,不碍事。” 她没敢说遇到王府管事的事,怕母亲担心,只把怀里的草药袋递过去,“您看,我采了些草药,晾干了说不定能换点东西。”
江王氏接过袋子,捏了捏里面的草药,眉头皱了起来:“这野草能换什么?别到时候白忙活一场,还把身子冻着了。”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扶着江兰往屋里走,“快进屋暖暖,我给你热了粥,再不吃就凉了。”
进屋后,江兰先把膝盖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 ,她从怀里掏出剩下的细麻布,用温水浸湿(这是她特意留的热水,怕直接用冷水刺激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掉伤口周围的血痂和泥土,确认没有感染的迹象,才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好。江王氏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满是心疼,却也没再多说,只是把热好的玉米糊糊端过来,还在里面加了一勺野菜碎:“多喝点,补补身子。”
江兰喝着热粥,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些草药。蒲公英和败酱草都是新鲜采的,必须尽快晒干,否则容易发霉,影响药效。她放下碗,对江王氏说:“娘,我想把这些草药晒在院子里,您看行不?”
江王氏愣了一下,指了指院角的角落:“晒在那边吧,别让人看见,免得又有人说闲话。” 她知道张氏爱嚼舌根,要是让张氏看到江兰晒 “野草”,指不定又要阴阳怪气。
“哎,知道了。” 江兰应着,拿起袋子走到院子里。院角的角落背风,还能晒到上午的阳光,是个晾晒的好地方。她从屋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粗布(这是江王氏平时用来晒粮食的,虽然旧,却很干净),铺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草药倒出来,分成两堆 ,蒲公英一堆,败酱草一堆,分开晾晒能更好地保持各自的药效,这是她在护理课上学的草药处理常识。
蒲公英的根和叶子要分开摆,根比较粗,需要晒得更久,她就把根摊开,叶子铺在上面,这样根能充分接触阳光;败酱草的茎和叶比较细,容易晒干,她就把败酱草切成小段,均匀地铺在布上,避免重叠发霉。每摆好一处,她都要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沾到泥土或雪水,要是有不干净的地方,就用干布轻轻擦干净 ,她知道,草药的干净程度直接影响药效,也影响能换多少钱。
冬日的阳光薄得像一层纱,却也带着点暖意,照在草药上,慢慢驱散着水汽。江兰蹲在旁边,时不时要翻动一下草药,让两面都能晒到太阳。寒风依旧在刮,吹得她手指发麻,却也吹走了草药上的潮气,让草药慢慢变得干枯,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江丫蛋也跑过来帮忙,小手小心翼翼地拿着几株蒲公英,学着江兰的样子摆在布上:“三姐,这样摆对吗?”
“对,丫蛋真聪明。” 江兰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往怀里拉了拉,“离远点,别冻着了,三姐自己来就行。”
江丫蛋却不肯走,就蹲在旁边,小手揣在袖子里,看着江兰翻动草药,时不时问一句:“三姐,这些草真的能换好吃的吗?”
“能,等晒干了,就能换好吃的给丫蛋。” 江兰笑着说,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这些草药到底能不能换钱,也不知道该卖给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两天,江兰每天都要花大半天时间在院子里晾晒草药。白天要避开邻里的视线,尤其是张氏,每次张氏出门洗衣或挑水,江兰都要赶紧把草药收进屋里,等张氏走了再拿出来晒;晚上则要把草药收进一个干净的陶罐里,放在炕边,避免受潮。江王氏看着她这么上心,也没再多说,只是偶尔会帮她翻一下草药,或者提醒她别冻着。
到了第三天,草药终于彻底晒干了。蒲公英的根变成了浅棕色,叶子变成了深绿色,一捏就碎,散发出浓郁的药香;败酱草的茎和叶变成了黄绿色,也干透了。江兰把晒干的草药分成两份,用干净的粗布包好,每份都有半斤左右 ,这是她估算的量,太少了卖不上价,太多了怕引起别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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