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兰无行的气息拂过如烟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裹着几分缱绻:
“我叫朱颜。”
“朱颜……”
如烟睫羽轻颤,无意识地呢喃。
尾音未落,他腰肢骤然一僵,一声压抑的闷哼逸出唇角…………
如烟被折腾得浑身酸软,眼角噙着湿意,水光潋滟,偏生故意蹙着眉尖嫌弃:
“就这?”
他蓦地想起,那个叫叠瓣重华的男人,总是在天亮时分才舍得从如烟的房间离开。
妒意与不甘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朱颜的眼神骤然变得炽热而凶狠,像头被惹恼的凶兽,低头便在如烟细腻的颈侧啃咬下去,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
“朱颜……我错了…………”
哽咽讨饶的话语,又尽数被朱颜堵在唇齿之间。
才覆上她的丹朱红唇,他只觉魂魄都被走了一般,腰肢又是一僵。
但他不肯认输。
他怕如烟真的觉得自己比不上叠瓣重华,深吸一口气,掌心滚烫,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再来!”
………………
如烟抬眸看向朱颜,轻声问道:
“你是怎么引走叠瓣重华的?”
朱颜指尖顿了顿:
“西方桃昨晚来过了。”
“所以,是西方桃引走了叠瓣重华?”
如烟眸光微闪,追问,
“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交易吗?”
朱颜目光落在如烟颈侧红痕:
“没有。我只是想见你,恰好西方桃也来了,仅此而已。”
天色大亮,各回各家。
如烟临走前烧毁了孤枝若雪。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如烟微微一怔。
叠瓣重华正坐在桌前,一身素衣,身姿挺拔,晨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显然已等候多时,却没有半分质问,只是站起身,默默走向内室,为她准备热水。
如烟故作委屈:
“我被狂兰无行抓走了,你干嘛不来救我?”
叠瓣重华的动作猛地一顿,背对着她,肩头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眼眶泛红,眸中翻涌着痛楚与隐忍,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不好吗?”
她瞬间便明白了——叠瓣重华追上西方桃之后,定然是被引去了孤枝若雪山谷。
他亲眼看见了,看见了自己沉沦在朱颜的撩拨之下,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没有戳破,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只因他舍不得,即便明知她不守妇道,只要她肯回来,他便愿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愿意原谅她。
如烟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叠瓣重华对自己这般偏执的迷恋,或许根本不是什么爱情。
当年,她还是慧娘的时候,叠瓣重华饮过她的血。
那是该隐之血,拥有能让人无条件臣服的力量。
偏偏这个副本里没有吸血鬼,叠瓣重华便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执念,错当成了刻骨铭心的爱情。
如烟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别处。
往生普一次次回溯时间,试图扭转乾坤,可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便再也无法改变。
比如这一世,她从未见过一个叫池云的人。
唐丽辞对此闭口不言,沈郎魂也默契地当做没这个人存在,她从前从未细想过,如今想来,只觉蹊跷。
还有唐丽辞,从前那般撕心裂肺哭着喊着要复活方周的模样,如今竟再也看不见了。
如烟皱紧眉头,心头疑云密布——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方平斋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当她是在思念朱颜,心头的酸涩与委屈瞬间泛滥成灾。
他咬着唇,强忍着哽咽,猛地转身,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如烟困得眼皮打架,浑身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实在没力气去哄他。
她心安理得地走进内室,用方平斋辛辛苦苦扛来的热水,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番,倒头便栽进柔软的床榻,沉沉睡去。
另一边,朱颜走坐在一个湖边,心头满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前半生被练武填满。
寒来暑往,日夜苦修,只为了成为天下第一。
后来遇到薛桃,又被西方桃控制,人生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境地。
直到遇见如烟。
那个女人,帮他拔刺解毒。
她能打败他,甚至能杀死他。
这份认知,非但没有让他恼怒,反而让他陷入了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
他恨不得立刻与她刀剑相向,在生死相搏间,感受那份棋逢对手的快意。
那日深夜,他原本是想找如烟决一死战。
不料撞见方平斋潜入如烟的房间,看见了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心头的战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汹涌的渴望——他想推开方平斋取而代之。
昨夜,得偿所愿。
朱颜抬手去摸肩膀,那里有如烟咬的牙印,伤口深可见骨。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日日夜夜搂着佳人,看她为自己展颜欢笑,或是为自己落泪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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