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予珩耸耸肩,若无其事地拎着菜篮往水池边走:“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茄子表面的泥土,手指在冰凉的水流中无意识地搓揉着。
疏白站在厨房门口,盯着立予珩的背影看了会儿,突然开口:“这房子以前是我家的。”
立予珩手上的动作一顿,水珠溅在他的袖口,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爸妈都是县城的老师,这是学校分的房子。”疏白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后来他们骑摩托车出了车祸,没戴头盔,当场死亡。”
立予珩猛地转身,水龙头还在哗哗作响,水珠从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洼。
疏白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那棵木槿花上,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中,为了凑医药费,把这块地卖了。后来……当演员赚了钱,又买了回来。”
立予珩的喉结滚了滚,水声在耳边变得格外刺耳。
原来如此。
但是怎么在这也是一个小苦瓜呢?
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疏白塞进快穿局的任务世界,还给他安排了这么个糟心身份?
立予珩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大步走向疏白。
疏白抬眼看他,眉头微蹙:“干什——”
话没说完,立予珩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下意识要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
立予珩却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疏白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疏白老师,以后我骑摩托车一定戴头盔。”
疏白:“……”
他真的无语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手在立予珩背上捶了一拳:“……放开。”
立予珩不仅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收紧手臂,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疏白的后背,嘴里还念念有词:“乖啊,不哭不哭,老公在呢……”
疏白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立予珩,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立予珩闻言,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得寸进尺地在疏白颈窝蹭了蹭,语气欠扁:“谁是王?当然是我啊。”
疏白眯起眼睛,突然抬脚狠狠踩在立予珩的脚背上。
但立予珩反应比他更快,突然小跳一步双脚外岔,疏白这一脚顿时踩了个空。
立予珩双手搭在疏白肩膀上,嬉皮笑脸地凑近:“疏白老师,您这偷袭技术不行啊。”
疏白眯起眼睛,正要发作,立予珩却突然正色道:“不过您放心,我技术好着呢,保证让您满意。”
疏白:“……”
立予珩趁机在他嘴角偷了个香,得意洋洋地开始自恋语录:“而且,我立予珩,堂堂顶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才貌双全,不是大王是什么?实至名归啊!”
疏白抄起扫帚的瞬间,立予珩已经条件反射地窜出三米远,边跑边回头挑衅:“疏白老师,您这准头不行啊!”
“立予珩!”疏白咬牙切齿,扫帚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你给我站住!”
立予珩灵活地绕着木槿树转圈,还不忘回头做鬼脸:“疏白老师,打是亲骂是爱,您这是有多爱我啊?”
疏白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扫帚“啪”地抽在树干上,震落一地花瓣。
立小珩和疏小白两只鸡被这动静吓得扑棱着翅膀满院子乱窜,鸡毛与花瓣齐飞。
“咯咯咯!”(打起来打起来!)
“咯咯哒!”(爹加油!)
立予珩边跑边掏出手机,镜头对准追打自己的疏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乡村爱情之顶流逃亡》现场直播!我们可以看到疏白老师手持凶器,哦不,是爱的魔法扫帚,正在对我进行爱的教育!”
“根据本台记者冒死观察,疏白老师此刻的面部表情管理已经完全失控,这在他十年的演艺生涯中实属罕见……”
疏白见状,扫帚直接脱手而出。
“嗖!”
扫帚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奔立予珩面门而去。
立予珩一个侧身闪避,扫帚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咣当”一声砸在了院门上。
院门应声而开。
门外,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举着手正准备敲门,扫帚不偏不倚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空气瞬间凝固。
立予珩眨了眨眼,看着门外西装革履但肌肉虬结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一字排开的八个黑衣保镖,嘴角抽了抽。
还真跑来了……
0090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太子爷,这是您这个世界的父亲。】
立予珩:“哦。”
他淡定把手机塞回口袋,冲门口的男人咧嘴一笑:“爸,您怎么来了?”
立父面色铁青,目光在立予珩和疏白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疏白身上。
“疏先生,”立父突然对着疏白深深鞠了一躬,“犬子无状,给您添麻烦了。”
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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