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盘山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终于驶入了小兴安岭的深处。山路窄得像根羊肠,两侧的树枝不时刮擦着车窗,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绿,心里盘算着这趟活儿能不能顺利。
开了约莫一个小时吧,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只有一条直路,所有的房子都在路的两旁。
我们的车最终停在了一座崭新的大砖房前。红瓦白墙,在青山绿水间格外显眼。
“到了。”开车的男人熄了火,转头对我笑了笑。这一路上聊天,我知道他是乡林业站的站长,姓李。
我推开车门下车,深吸一口气,山里的空气可真好,让人精神一振。
我看了看房子打趣道:“房子不错啊!”
李站长也下了车,指着眼前的房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这房子是前年新盖的,在咱这山里,也算数得着的了。”
我点点头,仔细打量四周。房前是座不高的小山,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屋后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阳光照在水面上,像洒了碎金。
“您看这景致,”李站长张开手臂,像是在拥抱整片山林,“夏天凉快,冬天雪景也好看,就是偏了点。”
我勉强笑了笑,没接话。
我可没心思欣赏这美景。
从刚走到大门口开始,我就觉得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背上,就觉得一股阴冷的目光落在背上,像冰锥子似的,刺得人皮肤发紧。
我没作声,不动声色地开了天眼,扫视了一圈。果然,屋里屋外还藏着几个散仙,都是些道行低微的野东西,大概是昨天没来得及逃走的。它们缩在墙角、柴堆后面,眼神里满是警惕和不甘。数量不多,也就四五个,成不了气候,但足够搅得一家不得安宁。
“进屋吧,把剩下的客人请走,再立堂口。”我我对李站长和他媳妇王大姐说。
屋内装修得确实不错,瓷砖铺地,家具齐全,甚至还摆着台大屏幕电视,跟山里的老房子截然不同。只是刚进门,我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明明阳光很好,屋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
进屋后,我让他们把堂屋的桌椅挪开,腾出块空地。
李站长和王大姐连忙照做,动作麻利地把桌椅挪到了墙边。
“李哥,麻烦你找个盆,接点井水来。”我吩咐道,“王姐,你去烧壶开水,等会儿要用。”
等他们都去忙了,我才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黄符、朱砂、桃木剑,还有一小袋糯米。先在屋中央撒了个糯米圈,又在四个墙角各贴了一张驱邪符,然后点燃三炷香,插在临时找来的香炉里。
李站长端着一盆井水回来时,看到我这架势,忍不住问:“大师,这些东西真管用吗?”
我没说话,接过水盆放在地上。
准备工作就绪,我站定在堂屋中央,对着空气朗声道:“剩下的几个,别藏了,出来吧。昨天给过你们机会,非要留下来捣乱,真当我好脾气?”
话音刚落,厨房的水缸哐当响了一声,柴房的门吱呀开了道缝,几道模糊的影子在里面晃了晃。
李站长和王大姐吓得往后缩了缩,我示意他们站到我身后。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抓起桃木剑,蘸了点井水,猛地往柴房门上劈去。
砰!一声闷响,门后的影子发出一声尖叫,化作一道黑烟窜了出来,想往窗户缝钻。
“哪跑!”我早有准备,扬手撒出一把糯米,正打在黑烟上。
滋啦一声,黑烟瞬间萎靡下去,在空中挣扎了几下,露出个黄鼠狼的虚影,瘸着条腿,满眼惊恐地看着我。
“滚回山里去,再敢来,定叫你魂飞魄散!”我厉声喝道。
那黄鼠狼虚影连滚带爬地从门缝窜了出去,消失在山林里。
剩下的几个散仙见状,吓得不敢再躲,纷纷从角落里钻出来,有蛇影,有鼠影,还有个像刺猬的,个个瑟瑟发抖。
我没再动手,只是拿起三清铃摇了起来,铃声清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各归各位,速速离去,再敢逗留,休怪无情!”
那些散仙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往外窜,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它们离开,屋里的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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