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配合后续调查。”对方用法语说道，语气正式。
陈御风点头，将报告交予沈昭华。她快速浏览，随即放入随身公文包。
展厅秩序恢复，但安保级别已提升至一级响应。新增的巡逻组在展位周围形成半封闭环线，所有电子设备入场需二次扫描。
陈御风站在原地，AR眼镜仍在运行威胁残留扫描。系统界面显示，仍有两个低功率信号源未清除，位置靠近贵宾接待区。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调出展馆平面图，标记出两处信号盲区。
沈昭华低声问：“还要继续演示吗？”
“已经演示完了。”他说。
她明白他的意思。真正的展示不是给观众看的，而是给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的——谁敢伸手，就会被当场钉在光里。
陈御风抬起手，摘下AR眼镜。镜片内侧有一道细微划痕，是刚才数据冲击时留下的物理反馈。他将眼镜收入内袋，右手习惯性摸向飞行夹克口袋，取出签字笔。
笔尖落在临时打印的技术简报背面，写下一行参数：
量子涂层临界厚度=0.37微米
折射率梯度调节范围：1.02–2.18
他写完，抬头看向展馆穹顶。那里悬挂着多国国旗，华夏红旗位于中央偏左第三位。阳光透过玻璃洒下，照在笔尖飞鸟弧线上。
沈昭华收到一条新消息。她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抬头与陈御风对视一眼。
他停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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