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箱体离地三厘米时,内部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
陈御风的手腕未抖,动作也未停。他将运输箱稳稳放回地面,手指从锁扣边缘滑开,仿佛只是调整重心。耳边是数据中心渐次熄灭的服务器风扇声,低温封锁仍在持续,空气凝滞如真空。
他没有打开那个防磁盒。
五分钟后,特勤组抵达。交接流程按预案推进,签字、扫码、封签。陈御风亲手将运输箱推入防爆舱,舱门闭合瞬间,他转身走向电梯,藏青色飞行夹克的内袋紧贴胸口,第二个防磁盒始终未离身。
两小时后,吉隆坡国际机场T2航站楼,C17登机口。
航班CA976准点关闭舱门。陈御风坐在经济舱第23排靠窗位,邻座男子戴着无框眼镜,正低头翻阅一本航空安全手册。机舱灯光柔和,乘客大多已系好安全带,空乘进行最后巡检。
陈御风解开外套纽扣,右手悄然探入内袋,指尖触到防磁盒冰凉的外壳。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目光扫过邻座男子的眼镜框。镜腿与皮肤接触处,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蓝光闪动,断续跳频,每七点八三秒一次。
他记住了频率。
飞机滑行起飞,爬升至六千米高度时,驾驶舱广播提示前方气流不稳。话音刚落,机身猛然向右倾斜,客舱灯闪烁,氧气面罩自动弹出一半又被系统收回。安全带警示灯持续亮起,乘务员紧急固定餐车。
陈御风在颠簸中闭眼,实则借舷窗倒影观察邻座。男子左手扶住扶手,右手却悄悄抬起,指尖轻触镜框内侧。那一瞬,蓝光增强,信号脉冲透过机舱金属壁向外发射。
不是自然干扰。
是人为触发的短暂混乱,掩护数据外传。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空姐推动餐车经过过道,车身因气流再次晃动,乘务员弯腰稳住推车把手。陈御风顺势前倾身体,右手从袖口滑出一枚米粒大小的追踪器,表面涂覆吸波材料,边缘带有微型磁吸附装置。
他手腕一翻,追踪器精准贴附于餐车底部金属支架接缝处,位置隐蔽,不易被清洁或检查发现。
餐车继续前行,消失在前舱转角。
陈御风打开手机离线端口,激活加密接收模块。三十七秒后,信号接入。追踪器已通过短距跳频连接至匿名中继节点,路径经三次跳转,最终定位指向——迪拜国际机场T3航站楼国际中转区B段登机口。
目标不是北京。
是中转。
他关闭界面,靠向舷窗。玻璃映出他的侧脸,也映出邻座男子的动作:对方已摘下眼镜,用指尖擦拭镜片内侧,动作缓慢而刻意。就在镜片反光的一刹那,一道锐利的光线划过倒影,如同刀锋切开夜幕。
那不是普通反光。
是定向激光回传信号,利用舷窗玻璃作为反射介质,向地面预设接收点发送加密信息。
陈御风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让身体略微遮挡对方视线角度。同时,他调出手表背面的微感应阵列,启动被动接收模式。上海牌机械表的表壳经过特殊改造,能捕捉极低频电磁波动。
数据显示,信号频率仍为0.37赫兹偏移舒曼共振,与数据中心检测到的回波完全一致。
同一套加密协议。
同一个指挥链。
他确认了:这个“旅客”是敌方情报中转节点,任务是在飞行途中将窃取的数据分段外传。而自己携带的防磁盒,正是他们布控的诱饵信标——只要它还在身边,对方就能掌握行动轨迹。
但现在,局势逆转。
追踪器已随餐车进入前舱服务间,而服务间位于机组专用通信区域下方,信号穿透损耗极小,足以维持稳定传输。更重要的是,餐车将在迪拜中转时由本地地勤重新装载,届时追踪器将随车进入机场核心作业区,成为潜伏在敌方接应网络中的“眼睛”。
他不需要立刻抓人。
他要顺藤摸瓜。
飞机恢复平稳飞行,安全带警示灯熄灭。邻座男子重新戴上眼镜,低头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弧线。陈御风瞥见一页草图:一架未命名战机轮廓,机翼后缘标注着“V3.2自适应变形机构”。
那是他们尚未公开的核心技术参数。
对方不仅在传输数据,还在整理分析。
他轻轻摩挲左腕手表,思维接入“飞行王朝系统”。界面无声展开,飞行贡献值8976点,距离下一阶段解锁尚差124点。当前签到地点为万米高空民航客机,非特定航空地标,无法触发奖励。
但他仍尝试提交临时签到请求。
系统回应:【非有效坐标,建议前往机场塔台、航管中心或禁飞区遗址进行正式签到】
他收回意识,目光落在邻座男子放在小桌板上的水杯。杯壁凝结水珠,折射出细微光斑。他注意到,对方每次喝水后,都会用左手拇指擦去杯口指纹——习惯性抹除生物痕迹。
专业素养极高。
但有一个破绽:他书写时用的是右手,而钢笔握姿显示其为左撇子伪装。真正的左撇子不会将手压在书写线上方,而此人每次落笔,手腕都明显扭曲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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