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塔界潜行
通天塔的阴影，如同冰冷的巨掌，笼罩着整片中央管辖区。高耸的塔身并非单纯的金属建筑，而更像是一件巨大无比、流淌着液态能量符文的活物，表面不断变幻着幽蓝与银白的光泽，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秩序威压。塔基周围，无形的能量屏障如同水波般荡漾，将内部与外界彻底隔绝。
云破月三人隐匿在数里外一栋废弃大厦的阴影中，远远凝视着那座巨塔。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股无处不在的、冰冷的窥视感，仿佛每一寸空气都是“观测者”的眼睛。
“能量屏障强度极高，且带有空间锁定属性，强行突破必然触发警报。”沈知白灵碑传来冷静的分析，“塔身有无数能量节点流转，结构复杂，常规潜入路线已被完全封死。”
“走下面。”云破月银眸锐利，目光投向塔基与地面接壤之处。那里并非严丝合缝，而是有数条直径超过十米、不断涌入浑浊污水和工业废料的巨大排污管道，如同巨兽的呼吸孔，散发着恶臭。管道口闪烁着微弱的能量检测光幕，但比起塔身其他地方的防御，显然薄弱许多。
“排污系统……防御相对薄弱，但环境恶劣，且必然有自动化清理和警戒机制。”沈知白评估道。
“这是唯一的机会。”云破月语气坚决。她运转星核之力，将自身气息完美内敛，同时引导开阳碎片的锐气，在体表形成一层 极薄却具备极强穿透性的“破障”薄膜。沈知白灵碑 光华尽数收敛，化作巴掌大小，紧贴在她背后。林小夏的真灵 也彻底沉入魂玉，仅保留一丝对外界的感知。
“走！”
三人如同三道青烟，借着城市建筑的阴影，悄无声息地 贴近地面疾驰，避开空中巡逻的微型探测器，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一条排污管的入口附近。
腥臭扑鼻的污水 轰隆隆地涌入黑暗的管道深处。入口处的能量检测光幕 不断扫过。云破月屏住呼吸，看准光幕扫描的间隙，身形一闪，“破障”薄膜与光幕接触的瞬间，仅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人已 如同游鱼般 滑入了管道！沈知白灵碑 紧随其后，碑影扭曲，完美融入阴影。
管道内一片漆黑，粘稠的污水没至膝盖，散发着强烈的腐蚀性气味。四周管壁光滑冰冷，布满了监测符文和自动清理机械的轨道。
“有动静！”沈知白意念急警。
前方黑暗中，数盏猩红的指示灯亮起，伴随着金属摩擦声，三台 形如巨型蜘蛛、配备高压水枪和切割激光的自动化清理机器人 正沿着轨道快速驶来！它们的传感器 不断扫描着管道内部！
“不能破坏，否则会触发警报。”云破月心念电转，身体 如同没有重量般 贴附在潮湿的管壁上方，将气息与生命波动 压制到近乎消失。沈知白灵碑 则化作一片 与管壁颜色完全一致的阴影。
“咔哒咔哒……”清理机器人从她们下方缓缓驶过，猩红的扫描光束 几次掠过她们藏身的位置，却未能发现异常，继续向前巡逻。
待机器人远去，云破月才轻轻落下，继续前行。如此反复数次，利用“破障”特性和对时机的精准把握，有惊无险地 穿过了长达数公里的主排污管道。
前方出现岔路，一条继续向下，更深邃，腥臭更浓；另一条则向上延伸，管壁变得干净许多，隐约有微弱的气流声传来。
“向上。那里可能接近塔内循环系统或下层功能区。”云破月判断道，选择了向上的支路。
这条管道更加狭窄，但出现了一道道 如同水波般的能量滤网，显然是用以隔离不同区域。开阳碎片的“破障”特性 再次发挥关键作用，云破月 如同穿过一层层水膜，悄无声息地 突破了这些滤网。
终于，在穿过第七道能量滤网后，前方出现了亮光。管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布满各种粗细管道和能量线路的 垂直竖井。竖井壁上有维修用的悬浮平台和扶梯。上方 隐约传来 低沉的机器轰鸣声 和 人员走动的细微声响！
她们成功潜入了通天塔的内部！
云破月如同灵猫般 攀上扶梯，悄无声息地 来到竖井顶部的一个检修口。透过格栅缝隙，她看到了一条 宽阔、明亮、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金属走廊。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 偶尔有 穿着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研究员 乘坐悬浮盘匆匆飞过。空气中弥漫着 消毒水和能量液的混合气味。
“这里是……塔的中下层，似乎是科研区域。”沈知白感知着环境，“能量流动稳定，但……有一种不协调的压抑感。”
云破月小心翼翼地 用匕首撬开检修口格栅，三人 如同鬼魅般 滑入走廊，迅速隐入一个堆放杂物的设备间。
“天玑碎片的感应……非常模糊，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屏蔽着。”云破月闭目凝神，眉头紧锁，“方向……似乎在塔的上层，甚至……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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