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两人正在室外的摊位上，整理刚收来的书，校卫队的老张突然走了过来。
待靠近祁同伟三米范围时，立刻听见他的心声。
（书记让查校园摆摊的，不过这俩是学生会的，只要不挡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赶紧拉着陈清泉把摊位挪到墙角，递过去两瓶北冰洋冰镇汽水道
“张叔，天热您喝点水，我们这就收拾整齐，绝不影响通行。”
老张接过汽水，暗道，怪不得这小子能当学生会主席，这份眼色就不差，然后摆了摆手道
“注意点就行，别让别人举报。”转身走了。
陈清泉擦了擦汗道
“吓死我了，还好你反应快。”祁同伟笑了笑，没说话——他只是提前知道了老张的心思而已。
一个月后，两人盘点收入，居然赚了四百多块。
陈清泉拿着一沓崭新的十元纸币，兴奋地道
“同伟，这比我去兼职抄写稿件强十倍！咱们下周再去校外的旧书市场淘点稀缺书？”
祁同伟点头，他刚听见系里教授的心声。
（有本1985年版的《民法通则释义》很难找，要是能买到，愿意出五十块。）
晚上，祁同伟怀着压下心中的激动，给家里寄了两百块钱，附了张纸条道
“娘，这是我做家教赚的，您别省着，买点好吃的。”
他没说旧书生意的事，也没说自己能听心声的秘密
——有些事，他想先藏在心里，等赚够了钱，就还给乡亲们，最好多还些，感谢乡亲们的恩情。然后，就给家里盖栋新瓦房，再慢慢规划未来。
窗外的法桐叶越来越茂盛，祁同伟看着桌上剩下的旧书，心里盘算着明天该去哪个宿舍楼收书。
勤工俭工的活他没辞，只是现在每天分拣信件时，总会格外留意那些夹着“卖书”字条的信封——这旧书堆里的生意经，他才刚摸到点门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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