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唯一的生路**
沈砚点燃的“心源烛火”并未能驱散管道外永恒的黑暗与低语,但它成功地在每个人内心筑起了一道脆弱的堤坝,暂时抵御了恐惧的彻底淹没。沉默取代了歇斯底里,一种基于绝望的、冰冷的理智开始在幸存者之间弥漫。
他们不能永远躲在这里。食物和干净的水是有限的,而管道外那无形的压力,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丝丝地渗透进来,试图再次瓦解他们刚刚凝聚的意志。
“必须找到出路。”强哥哑着嗓子开口,打破了维持了近半个小时的沉寂。他的目光看向沈砚,不再是纯粹的怀疑或对抗,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和询问。不知不觉间,这个沉默寡言、脸上带疤的男人,已然成为了这个小小群体的核心。
沈砚缓缓睁开眼,眸中那片宁静的星河似乎黯淡了些许,维持“心源烛火”的燃烧对他而言显然并非毫无代价。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稳定:“恐惧会吸引它,但停滞不前,同样是慢性死亡。我们需要信息,关于这个城市,关于‘它’,以及……可能的生路。”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需要冒险,但必须有计划。”
接下来的行动,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凭借着沈砚那种近乎预知的、对规则“情绪”的敏锐感知,以及强哥强壮的体魄和李工在绝境中被迫激发出的、对机械和结构的熟悉(他认出某些管道系统可能通往城市的老旧资料库),他们如同幽灵般,在建筑物的阴影与废弃的地下通道中艰难穿行。
城市死寂得可怕。曾经的车水马龙被一种粘稠的寂静取代,只有风吹过破碎窗棂的呜咽,以及偶尔从极远处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刮擦声。街道上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如同菌毯般的物质,踩上去软腻无声,却仿佛能吸收光线和希望。
他们不敢进入任何完整的建筑,那里面的规则往往更加诡异难测。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半坍塌的、看似被“遗忘”的角落——报亭、废弃的公共图书馆分部、甚至是一辆被遗弃的公交车。
每一次外出都伴随着极大的风险。有一次,李工因为多看了一眼街角一个不断重复鞠躬动作的模糊人影,险些被拉入一个不断循环的道歉噩梦,是沈砚强行用自身的精神力形成屏障,将他硬生生“拽”了回来,代价是沈砚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鼻端渗出血丝。
还有一次,他们为了获取一份可能记载城市布局的旧报纸,闯入了一个规则是“必须保持微笑”的区域。强哥因为紧张面部肌肉抽搐,瞬间引来了阴影的凝视,是林晓急中生智,用捡来的口红在每个人脸上画上了夸张僵硬的笑脸,才勉强蒙混过关。
绝望如同跗骨之蛆,一次次啃噬着他们刚刚建立的微弱信心。但每当有人即将崩溃时,都会下意识地看向沈砚。他始终走在最前面,背影挺拔如松,那无声的坚定,成了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终于,在第三天,他们在一座几乎被藤蔓状黑影完全覆盖的、古老教堂的附属建筑——一间荒废的忏悔室里,找到了关键。
忏悔室极其狭小,布满灰尘。李工在一个腐朽的木匣底部,发现了一本以某种暗褐色墨水书写的、材质非皮非纸的手札。手札上的字迹扭曲而痛苦,仿佛书写者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后来者……如果你们能看见这些文字,证明‘它’的侵蚀尚未完全……”
“这座城市……曾有自己的心跳……名为‘源核’,位于中央大教堂的圣坛之下……”
“‘源核’维系平衡,但‘虚无’污染了它……规则由此扭曲、崩坏……”
“净化……是唯一的生路……启动‘净化之阵’,需要……需要……”
后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泪水或血水浸染过。几人围在一起,借助从缝隙透入的微弱天光,屏息凝神地辨认。
“需要……纯粹的……心……”林晓轻声念出,心脏莫名一紧。
“以心为引,点燃阵眼……”强哥皱着眉头接上。
“方能……涤荡污秽,重塑……”李工的声音开始发抖。
最后一行字,仿佛用尽了书写者全部的生命力,刻骨铭心:
**“然,阵启之时,持此‘纯粹守护之心’者,其魂将与阵眼同化,永镇此界诡异,再无轮回。”**
空气仿佛凝固了。
“永镇……再无轮回……”李工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手中的手札几乎拿捏不住。
唯一的生路,找到了。
但这生路,需要献祭一个灵魂。一个拥有“纯粹守护之心”的灵魂,永久地、彻底地消失,成为镇压这片绝望之地的基石。
希望,以一种最残酷、最绝望的方式,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算什么生路!”强哥猛地一拳砸在忏悔室斑驳的墙壁上,灰尘簌簌落下,“用一个活人的魂飞魄散,去换其他人可能活下去的机会?这他妈比死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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