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微妙的空气被一声毫不客气的“哐当”声打破!
穿着常服、气场十足的梅比乌斯直接推门而入,仿佛进的是自己办公室。她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病床上醒着的凌澈,微微一挑眉,抬手随意地顺了顺自己墨绿色的长发,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樱,径直快步走到凌澈床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由于身高差,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直视凌澈的脸。那双蛇瞳般的眼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抚上凌澈贴着纱布的额角,声音里是罕见的、带着点絮叨的关切:“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里的主任医师是我老朋友,她说你命大,骨头没大事,就是脑袋撞那一下……可能有后遗症,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恶不恶心?……”
就在梅比乌斯喋喋不休、手指还停留在凌澈脸上时——
一只白皙却异常有力的手突然伸出,精准地抓住了梅比乌斯的手腕!
是樱。
她脸上原本面对凌澈时的柔和羞涩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明显敌意的疏离。
她直视着梅比乌斯,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记得您是学校保健室的梅比乌斯老师。虽然不清楚您和凌澈同学具体是什么关系,但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休息。请您注意分寸,不要打扰他。”
“哈?” 梅比乌斯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和质问激怒了,她猛地转过头,蛇瞳危险地眯起,恶狠狠地瞪向樱,“你又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随即,她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具嘲讽的冷笑,目光如刀般刮过樱:“哦——我知道了。就是你吧?那个害得凌澈躺在这里的……”
不妙!
凌澈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两人,头皮一阵发麻。他当机立断,在梅比乌斯说出更刺激的话之前,猛地轻咳一声,然后……用一种极其茫然、带着纯粹困惑的眼神看向梅比乌斯,迟疑地开口:“请问……你是……?”
这句话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梅比乌斯脸上的嘲讽和怒火瞬间凝固,她猛地转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澈,那双蛇瞳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紧张和急切:“不会吧?!凌澈!你……你脑袋真的出问题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骗你的。” 凌澈脸上的迷茫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下一秒,梅比乌斯高高扬起了手,作势要恶狠狠地捶他!但最终落下的力道却轻飘飘的,只是象征性地在他胸口不痛不痒地砸了一下。
“你这个坏蛋!” 梅比乌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恼怒和如释重负的娇嗔,“不尊重老师!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坏家伙!”
她说完,像是气不过,又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猛地偏过头去,不再看凌澈,只留给他一个线条优美的侧脸和微微泛红的耳尖。
坏事?哪些坏事?
凌澈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而且……
他眼角的余光,状似无意地扫向身侧站着的樱。
樱的脸上,此刻正挂着……微笑。
那是一个标准的、礼貌的、甚至可以说得上甜美的微笑。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只是一个温和的旁观者。
然而,凌澈却觉得,樱此刻落在他和梅比乌斯身上的目光……格外的刺人。那微笑的弧度完美无瑕,但眼底深处却像是结了一层薄冰,冰冷而锐利,无声地切割着病房里刚刚缓和下来的空气。
总之……” 梅比乌斯像是要掩饰什么,猛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我再去和你的主治医生详细交流一下你的情况。你就在这儿……慢慢休息吧。”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削桃子的樱,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我本来还打算叫克莱因过来照看你的,不过看样子嘛……” 她拖长了调子,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有这样一个‘美少女’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你肯定很高兴吧?”
樱仿佛没听见这带刺的话,依旧专注地对付着手里的桃子,刀刃贴着果肉旋转,动作干净利落,果皮连成一条细长的带子垂落。
凌澈则是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最近叹气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这到底……是谁的原因呢?
不过……
他抬眼看向准备离开的梅比乌斯,语气平淡地开口:“要是梅比乌斯老师亲自来照顾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砸进了梅比乌斯的心湖。她脚步一顿,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等、等我有空再说吧!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快步冲出了病房,门被带得“砰”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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