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家的凌澈,自从几天前在电视新闻上偶然瞥见那个熟悉又遥远的身影——伊甸——接受关于其名下黄金庭院的相关采访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那优雅从容的谈笑,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他试图平静生活的假象里。奶奶和老妈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只是含糊地装傻,用“没事”、“可能有点累”之类的借口应付过去。
直到他爹实在看不下去,在晚饭后把他叫到院子里,直接说:“臭小子,”老爹点燃一支烟,烟雾在夜色中缭绕,“不知道你在因为什么东西烦,但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在老家呆不下去,就不用勉强自己硬撑着。”
他吐出一口烟圈,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赶紧滚蛋,该干嘛干嘛去。我和你妈正好多陪陪你奶奶几天,清净。”
屋门口,一旁的奶奶和老妈也投来了肯定和劝慰的温暖目光,没有挽留,只有无声的支持。
凌澈那幽蓝色的眸子在闭上了片刻,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的暗流似乎被强行压下。
他和家人们简单道别后,提着自己那个轻便的背包,说走就走,身影很快融入村口的夜色。
目标明确:H市的“黄金庭院”。
于是乎,凌澈连夜准备去坐前往H市的飞机最早航班。清晨时分在前往机场附近的地铁上,车厢里因为时间尚早通勤人多,很拥挤。
他刚在一个颤巍巍的老人连声道谢中把自己的坐位让给她,自己则抓着扶手站着。
刚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那刻在骨子里的、对周遭环境近乎病态的警觉瞬间被触发——他就发现身侧有极其隐秘的触碰感,有人在摸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虽然那动作很隐秘,凌澈依旧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发现了。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缓缓扭过头,冰冷的目光穿透墨镜镜片,盯住紧贴在自己身旁的那个眼神闪烁的小偷。
小偷还镇定地偏着头,装作没事的样子,手指继续在凌澈的口袋边缘摸索,试图完成“作业”。直到他感觉到脊背发凉,一种被冰冷的、带着实质般目光所注视的恐怖感攫住了他,才缓缓地、僵硬地扭过头来——刚好和凌澈那墨镜下的幽蓝眼眸对个正着。
“哈哈…小哥,你这…在室内还戴墨镜啊…挺、挺酷的…”小偷干笑两声,若无其事的将手飞快地抽出来,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额角却渗出了冷汗。
凌澈没有回复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回应对方的,是冷漠而迅速的动作——在周围路人震惊的目光里,他如同捕食的猎豹,高效、准确地反拧、下压、锁固,一气呵成,把那个还试图挣扎的小偷死死制服在冰冷的地铁地板上。动作干净利落得近乎残酷,带着过去磨砺出的、一击制敌的本能。
“哎哟!疼疼疼!松手!要断了!”小偷被按在地上,一脸倒霉的脸色,哭丧着喊:“真倒霉啊我!这是摸到便衣身上了?不对…这手劲儿…大哥,我...这是摸到当兵的身上了啊…饶命!”
凌澈刚将其制服,身体还保持着战斗的紧绷姿态,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过了。
手下传来的触感和对方痛苦的呻吟让他瞬间清醒——那小偷被反剪的手臂关节已经有点不自然地扭曲,明显扭伤了。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失控感涌上心头。
这时,人群里挤出两个看似普通的路人,不如说是经验丰富的便衣——一老一少的二人组。他们迅速上前,出示证件表明身份后,熟练地接过还在哀嚎的小偷。
二人里的年轻警察检查了一下小偷的伤势,还忍不住啧啧称奇,看向凌澈的眼神带着惊异和一丝佩服:“兄弟,你这身手…刚从部队下来休假?下手也有点狠了点吧…”
那前辈则有些感叹地摇摇头,目光复杂:“我们盯梢了他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被个路人给逮捕了。效率真高。”
凌澈沉默了片刻。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才制服对方时,关节些许错位的触感和对方惊恐的体温。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疏离感包裹了他。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没…我需要去录口供吗?我还要赶最早那班飞机,有很急的事。”
前辈思索了一下,理解地点点头:“原则上来说是需要的,但既然你有急事,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方便的时候来局里补一下笔录就好了。”
“好。”凌澈简洁地说,掏出手机留下号码。“感谢理解。”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丝。
前辈则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小伙子。我们要感谢你才对,帮了大忙。”
他看着凌澈迅速融入地铁人流、走向出口的挺拔却透着孤寂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收起了笑容。
很快,凌澈抵达了H市。伊甸采访时口中那个用来自己闲暇时和恋人以及其友人居住的“黄金庭院”,在H市确实很容易打探到,其名号响亮,甚至隐约成为这座大城市的一个城市地标,象征着财富与极致的隐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前文明的偏执救世主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前文明的偏执救世主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