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从高高的龙椅上传来,听不出喜怒,“朕听闻你的商队最近颇有收获?”
林一恭敬地再拜:“托陛下洪福,首航小有盈余,已按律缴纳关税一千二百两。”他从袖中取出奏折,“此乃详细清单,请陛下御览。”
太监接过奏折呈上。皇帝翻阅片刻,突然话锋一转:“可有御史参你勾结海盗,走私禁品,你作何解释?”
殿内气氛骤然紧张。林一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卷文书:“陛下明鉴,此乃海盗头目‘黑鲨’的供词,上有泉州水师提督印鉴为证。供词中明确提到,有人出重金雇他们袭击草民船队。”
赵元辰脸色微变。皇帝眯起眼睛:“哦?何人如此大胆?”
“海盗不识雇主面目,只知是通过中间人联系。”林一谨慎地回答,同时递上另一份文书,“但草民有理由相信,此事与商业竞争有关。这是三个月来通衢天下遭遇的十七次袭击记录,均已报官备案。”
皇帝接过记录,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林一趁机继续道:“草民一介商贾,本不敢劳烦圣听。但通衢天下创立五年来,累计纳税八万七千两,赈灾捐银三万两,安置流民千余人...若因小人谗言而蒙冤,恐寒了天下商贾之心。”
说着,他奉上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通衢天下商盟五年纪要》,里面详细记录了商盟的所有社会贡献和商业创新。
皇帝翻阅片刻,脸色渐渐缓和:“爱卿忠心可嘉。这‘商业学堂’、‘标准货箱’等举措,确有惠民之效。”
赵元辰见势不妙,急忙出列:“陛下,林一巧言令色!他船队所载货物与报关单不符,分明是...”
“赵爱卿。”皇帝冷冷打断,“你如何知晓林一船队的具体货物?莫非与海盗有所勾连?”
赵元辰顿时面如土色,扑通跪地:“臣冤枉!臣只是...只是听闻...”
“听闻?”皇帝冷哼一声,突然提高声音,“传旨:前皇商林一忠君爱国,特许恢复皇商身份,以示嘉勉。另,着刑部彻查海盗一案,无论涉及何人,一查到底!”
林一伏地谢恩,心中却无多少喜悦。皇帝此举看似嘉奖,实则是将通衢天下重新纳入朝廷监管。皇商身份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退朝后,林一刚走出宫门,就被赵元辰拦住。昔日风光无限的赵大掌柜此刻面色铁青,眼中满是怨毒。
“别得意太早。”赵元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以为赢了这一局?告诉你,朝中有人不想看到你坐大...”
林一面不改色:“赵兄,商场竞争各凭本事。用这等下作手段,未免有失身份。”
“身份?”赵元辰狞笑,“等你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就会明白什么叫‘身份’!”说完拂袖而去。
林一望着赵元辰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隐约感觉,这场争斗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正沉思间,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东家留步。”
林一回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含笑而立,腰间悬着的玉佩显示其皇室宗亲的身份。
“在下赵明辉,赵元辰长子。”年轻人拱手行礼,举止优雅得体,“家父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林一暗自警惕。这个赵明辉与乃父截然不同,表面谦和有礼,但那双眼睛却深不见底,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老练与算计。
“赵公子言重了。”林一淡淡回应,“商业竞争在所难免,只要光明正大,林某随时欢迎。”
赵明辉微微一笑:“林东家高义。其实晚辈对通衢天下的商业学堂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有幸...”
“当然。”林一打断他,“只要符合入学条件,通衢天下欢迎所有有志之士。”
两人又寒暄几句,赵明辉彬彬有礼地告辞。林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比起赵元辰的嚣张跋扈,这个深藏不露的赵明辉才是真正危险的对手。
当夜,林一在客栈奋笔疾书,将京城见闻详细记录,准备明日派心腹送回江州。写到赵明辉时,他特意用了只有李丽能看懂的暗语:“需警惕幼虎,其爪虽未利,其心已毒。”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而在城东赵府的高墙内,赵明辉正跪坐在一位蒙面人面前,恭敬地奉上一卷画轴。
“大人,这是通衢天下的详细布局图,包括所有仓库和暗道。”
蒙面人展开画轴,满意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好。记住,我们的目标不只是林家,而是整个江南商界。”
赵明辉低头称是,嘴角却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真正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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