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范正鸿又已高热昏迷,唇裂如壑。安道全三指搭脉,眉头越拧越紧,半晌,霍地起身:“再晚两个时辰,阎王都拉不回来!”他回头冲孙安和王舜臣喝道:“你俩,出去备水,三大桶,烧至微烫;再去东市买鲜鲤鱼两条,取腮边活髓——敢买死鱼,我剁你们下酒!”
孙安被吼得脚底生风,蹿出门外。
赵持盈欲上前,安道全却摆手:“夫人留步,人多热气杂。”他自药箱取出一排银针,针长七寸,在灯火下闪出寒星。抬手之间,八针齐下:百会、印堂、曲池、合谷、足三里……针尾震颤,竟发出低低蜂鸣。随后他又以鲤鱼髓调了碗琥珀色药糊,撬开牙关,慢慢灌入。
约莫两刻钟,范正鸿忽然长出一口气,胸口起伏趋缓,肌肤由赤转淡。安道全拭去额上细汗,轻声道:“命捡回来了,但需静养一月,再动肝火,神仙无策。”
赵持盈在门外听得清楚,悬了八日的心终于落地,双膝一软,几乎坐倒。孙安、王舜臣一人一边扶住她,她却先朝安道全深施万福:“先生大恩,范氏与赵氏,两族共记。”
安道全看着地上尚未收起的麻绳,苦笑:“我若再走不动路,是不是还得被绑?罢了罢了。救国的英雄让我救了我也算是变相的救了国家。我先留下待他病好我再走。”
孙安挠头:“先生若肯长住,我等天天给您挑水买鱼,绑人的活儿,再也不敢。”
安道全甩袖,哼了一声:“先煎药去!”嘴角却悄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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