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赘婿倒插门:第六章 外星赘婿识贫记——土墙里的星光,穷日子里的真心
哀牢山的夜雾裹着寒气,辰借着阿岩的身体,蹲在土坯房的门槛上,指尖悬在扫描仪的启动键上,迟迟没按下。白天村民们的议论声还在耳边打转,像根细针,扎得他“星际处理器”都跟着发疼——
“大美那丫头,嫁妆就三只老母鸡,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这姑爷怕是要后悔哟!”
“可不是嘛,房梁都快塌了,下雨天漏得跟筛子似的,换我早跑了!”
“听说城里姑娘结婚,男方都要给几十万彩礼,大美倒好,倒贴个男人还得自己养着……”
辰的听觉系统自动过滤掉了“鸡”“彩礼”这些他还没完全理解的地球词汇,却精准捕捉到了“穷”“塌”“漏”——这些在星际词典里被定义为“生存资源匮乏”的字眼,此刻都成了贴在阿美身上的标签。他抬头看向屋里,阿美正蹲在灶台前,借着昏黄的油灯补着磨破的袖口,针脚歪歪扭扭,却缝得格外认真,偶尔抬手揉一揉发酸的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启动全息扫描。”辰在心里默念,颈间的铁片泛起淡蓝微光,一道无形的光束扫过整个屋子——斑驳的土墙是用黄泥和稻草糊的,裂缝里还塞着旧报纸;缺角的陶碗摆在灶台上,碗沿的豁口是去年摔的,阿美一直没舍得扔;就连那把剁猪草的菜刀,刀刃都磨得发亮,刀柄却缠满了布条,显然是用了很多年。
【扫描结果:目标住所建筑材料为碳基植物纤维与黏土混合物,使用年限超120个地球年,安全系数低于星际居住标准47%。】
【检测到生活器具破损率68%,能源供应不稳定,综合生存资源评级:D-(极低)。】
冰冷的数据在辰的脑内滚动,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阿美身上——她刚补完袖口,又转身去给灶膛添柴,火光映在她脸上,把那些因贫困而起的疲惫,都烘得暖融融的。就在这时,扫描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蓝光骤然聚焦在阿美挥舞菜刀的手臂上:
【紧急提示!检测到异常量子波动!强度5.7个星际单位!来源:目标雌性碳基生物!】
辰猛地愣住,看着阿美每一次落下菜刀,空气里都会炸开细微的金色涟漪——那是生物能转化为量子能量的痕迹,在M78星云,只有最高阶的星际战士才能做到。可眼前的阿美,只是个住在漏雨土坯房里、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的地球姑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藏着这样的“力量”,只把它当成了日复一日的“力气活”。
“发什么呆?”阿美突然回头,见他盯着自己出神,举着菜刀喊了一声,“还不快来帮我把房梁上的破瓦片换了!明儿要是再下雨,咱们就得抱着锅碗瓢盆躲雨了!”
辰赶紧应着,踩着摇摇欲坠的木梯往上爬,老旧的梯子“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他伸手去够房梁上的破瓦片,指尖刚碰到木头,扫描仪又响了:【警告!房梁材质为远古硬木,使用年限追溯至碳基文明青铜时代……等等!检测到星图纹路!与M78星云坐标完全吻合!】
他凑近一看,房梁内侧果然刻着密密麻麻的细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正是他故乡星云的缩略图。辰的“心脏”(阿岩的生理器官)突然跳得飞快,脑内闪过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阿美家的“穷”,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匮乏”——她的力气里藏着星际能量,她的房梁上刻着银河坐标,就连她补衣服的针脚里,都缝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星光”。
晚饭时的“全村围观大会”,更让辰读懂了阿美藏在“穷”背后的骄傲。
村民们挤在阿美家的小院里,吴老二叼着烟斗,吐着烟圈说:“大美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嫁妆就三只鸡,还不如我家翠儿的零头,这姑爷要是反悔了,你可咋整?”
村花小翠捂着嘴笑:“就是呀大美姐,他家连电视机都没有,晚上只能看星星,这日子也太苦了吧?”
刘婶跟着帮腔:“我看你还是跟张老板家的公子说说,人家可是答应给你爷爷换最好的药……”
“闭嘴!”阿美突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砸,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我家穷,没彩礼没新屋,可我阿美活得堂堂正正!我爷爷的药钱,我自己卖菌子挣;我要的姑爷,是能跟我一起劈柴做饭的,不是靠钱堆出来的!谁要是再嚼舌根,以后我家的菌子,一斤都不卖给你们!”
辰坐在角落里,看着阿美叉着腰、红着眼眶却不肯示弱的样子,脑内的翻译系统突然“失灵”了——他没再把“三只鸡”当成“货币单位”,没把“没电视机”当成“资源匮乏”,反而在日志里写下了新的内容:
【目标雌性碳基生物,在生存资源评级D-的环境下,仍保持着极高的精神韧性。她的“穷”,是不向物质妥协的骄傲;她的“硬气”,是比星际战舰更坚固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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