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官职?叫你爹来!你还不配!”
这次侍卫再没失手,像铁钳般将陈群架了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郭嘉方才缓步上前行礼:“陈氏自党锢之祸后远离朝堂,如今必生乱象。激怒陈纪,正可逼其出山。”
“届时安抚百姓,许县民心自然归附。陈纪为保家族声望,定会来见主君。”
许衡却心不在焉地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上次你说陈纪表字是什么?”
“元方。”
“哈!”许衡突然笑出声。
郭嘉不解:“主君为何发笑?”
“没什么,想起件趣事。”许衡眯起眼睛。
【当夜......
【
典韦宰杀了十头由糜芳、孙乾运来的猪肉,这些猪是此前两个月从陈留转运而来。
二十口大锅炖煮着香浓的肉汤,部分猪肉被剁碎包成饺子。全城百姓都分到了热腾腾的肉羹与粮食,军民共聚一堂欢宴庆贺。
许衡与郭嘉彻夜饮酒,席间菜肴轮换了上百桌,唯独没有邀请陈氏族人。
随粮队抵达许县的孙乾、糜芳,不仅主持开仓赈济,还传授了养猪 ** 之术,同时宣布了军屯政令。醉意朦胧的许衡当众立誓,保证所有登记户籍的百姓来年获利万钱,家家都有余粮过冬。
当夜便有万余民众签下名录。翌日黎明,衙署外已挤满前来登记的人群。这次户籍重造赋予许县百姓两项特权:军屯赋税减免与计牛入谷政策。十户编为一组共耕农田,闲置的土地很快被重新翻垦。
欢腾的人群中渐渐浮现疑虑——数万人口均分收成,真的足够吗?
......
陈氏祖宅内,陈纪老人拄杖怒击地面,面色涨红难以平复。其子陈群谏言道:"家中千亩良田纵使无人耕种,仓中三囤存粮也足够周转。不如将粮食售予许大人,权作进身之阶。"
老迈却清醒的陈纪深知,许衡要的从来不是士族支持,而是民心所向。但有一点他始终想不通——"荒谬!简直荒谬!"老人颤抖的手杖叩响青砖,"他凭什么敢许诺万钱之利?"
“这钱从何而来?分明是欺诈!”
“此举并非取信于民,而是 ** !他凭什么敢夸口明年每户收入上万钱?”
“而且是一万户!”
“许县有一万户人家!”
那便是一亿多钱,他哪来这么多钱财发放?
即便改制五铢钱为小币,也绝无可能。
铸币所需材料又从何而来?!
“长文,若我们与此人同流合污,陈氏百年清誉必将毁于一旦。他必定是……”
“虚张声势,想诱我们入局,拖累陈氏。长文,家族声名绝不能葬送于此。”
“那我该如何应对?”
陈群虽觉父亲言辞过激,但素来遵从教诲,只得躬身请教。
陈纪正坐榻上,神色深邃,目光凝重,沉吟片刻道:“修书一封送至荀文若处,告知许衡妄言惑众、欺瞒百姓,与昔日卖官鬻爵的奸佞之徒无异。”
“明白。”
陈群当即应允。此法可行——陈氏与荀彧素有往来,何况其现为曹操麾下别驾,位高权重。
……
三日后。
当许衡正紧锣密鼓登记户籍、筹划屯田制时,这封书信已送至兖州鄄城。荀彧不敢耽搁,即刻前往衙署面见曹操。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若承诺无法兑现,该当如何?”
曹操正吃着面,闻言一愣:“何人来信?”
“陈群,陈氏子弟,在许县威望极高。其父乃——”
“我知晓。”曹操抬手打断,眉头紧锁。
他太了解许衡了——此人闯祸手段花样百出,永远料不到何时会掀起风浪。此番陈群来信控诉,矛头直指许衡的万户万钱之诺。当年陈寔贵为“四长”之一,名满天下,如今许衡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曹操越想越心惊。
“文若,速传戏志才、曹纯、曹洪前来议事……”
“这许衡,究竟想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荀彧的神情逐渐阴沉,他太清楚其中的门道了,与当年宦官亲族赴任地方时如出一辙。
先以厚利笼络百姓,可一年后,若无力再献钱财稳固官位,便会被替换。
继任者根本不会理会前任的任何承诺。
显然,许衡早知自己迟早会被调离,如今哄骗百姓屯田储粮,待他离开后,无论哪一位曹氏官员接手,都与他无关。
至于惹祸?许衡何曾怕过!这两年他闯的祸还少吗?
“主公,我了解逸风,他绝非背信弃义之人。”
一直沉默的许褚突然开口,语气冷硬,甚至带着几分怒意。
“主公,莫要轻信那些士人的话。”
“我们这些粗人虽不懂儒家经典,但‘信义’二字,刻在骨子里。”
曹操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那你认为,他会如何解决钱粮问题?”
许褚斩钉截铁:“去抢,抢来分给百姓。”
曹操:“……”
这简直是玩命!绝不可行!
“简直荒唐!此举损害的可是我曹氏声誉!”
“若任他胡来,日后谁敢接管颍川?!”赶来的曹纯与曹洪怒不可遏。
原先的如意算盘全落空了!
他这一闹,接任者必成 ** ,实在可恶。
此人竟全然不顾自己名声?
非但如此,还要拉所有人垫背?!
今年又夸下海口,让百姓真以为明年能丰收?
若筹不到钱财,如何收场?!
“兄长,决不能纵容了!他这般目无法纪,迟早会让我等声名狼藉。”
“说得对!”夏侯渊拍案而起,“当年在徐州,他严禁劫掠,害得弟兄们怨声载道,如今自己倒骗取起民望来了!”
“此事断不能忍!绝不可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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