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资质都不算平庸;"
"即便稍逊的,也靠易筋锻骨功逐渐补足,如今人人皆可称天才。"
——自然包括他儿子黄叙。
十六岁的黄叙经数年倾力栽培,已踏入化境初期,天赋堪比当年的赵云。
"确实如此!"
太史慈等人闻言,皆含笑颔首。这般底气若都没有,何以回报主公的信任?纵是愚钝之辈,受其栽培亦能脱胎换骨。
【南华山对谈】
青州南华山巅的道观内,茶香氤氲。
南华真人凝视左慈,目露讶异:"元放道友竟本源尽复,沉疴尽消?如此短期内当无寿元之虞。只是……"他指节轻叩案几,"前些年相见时,道友分明毫无恢复迹象。"
左慈笑而不语。
"究竟是何契机?"南华追问。这答案关乎修行根本——若能补益本源,或许能突破炼精化气桎梏。
他卡在炼精化气圆满已久,却不敢贸然冲击炼气化神。天地封锁如铁壁,强求只会步左慈旧辙:修为倒退,寿元折损。
茶汤微凉,南华望向云海。灵气之道,终究是条断头路吗?
南华怀疑有人想通过转化自身精气获取本源灵力?
确实可行,但消耗量将大得惊人。
左慈见南华已主动上钩,不由朗声一笑,傲然道:"自然是因为我认了位明主,得了些机缘!"
"认主?"南华愕然,"修道之人卷入凡尘俗事,你认真的?"
他实在无法理解。方外之人何须效忠世俗君主?金银权势于修士有何意义?
但终究抵不住对机缘的好奇:"且说说这机缘。莫非来自你那位主公?此人是谁?"
"正是!"左慈颔首道,"我主乃征南将军苏烨,你可识得?"
"苏烨?"南华眉头微动,"自然识得。我那徒儿张角便是因他而亡,岂会不识?"
左慈闻言一怔——竟忘了这层恩怨。
南华摆手道:"莫忧我怀恨。张角并非直接死于苏烨之手,况且..."
"自斩龙失败那刻起,他的结局便已注定。临终前还将天书与爱女托付于苏烨,我更无理由寻仇。"
左慈长舒口气,失笑道:"是我多虑了。不过..."
"即便你与吾主真有旧怨,也劝你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必是有去无回。"
南华眉头一拧,目光如炬地盯着左慈,嘴角泛起嘲弄之色:"呵?左元放什么时候这般狂妄了?真以为能胜过我?"
"非也!"
左慈轻笑着摆手:"在下确有几分底气——"
"不过也就稍胜你半筹,真要取你性命,我自己也得搭进去半条命;"
"但我家主公麾下可不止我一位天人武者;"
"就连我家主公如今都已是天人初期的神将,更可怕的是他的实力根本不能用境界衡量;"
"你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若真对上他,你的下场怕是比我还惨......"
"且不说主公,你连他麾下大将黄忠都未必敌得过。"
"那老家伙的箭术——"
"天人境的神射手,箭技已臻化境,堪称半只脚踏入道境的怪物。只要被他拉开距离,你我这样的必死无疑。"
说起主公和黄忠,左慈额角渗出冷汗。
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应下切磋之约,
本想一展身手,
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不仅败给黄忠,
面对苏烨时更是一败涂地,
令他憋闷至极。
"什么?!"
南华大惊失色:"黄忠暂且不论,前些年确实感知到荆州有人突破天人;"
"但苏烨什么时候成的天人?他才多大?为何我全然没有感应到?"
天人突破必会引发天地异动,在他这等精通望气术者眼中本该如明灯般醒目。
"我也没想到啊!"
左慈摇头叹道:"黄忠突破我知晓,但主公何时破境,我确实毫不知情!"
"不过他确确实实是天人境;"
"或许...主公自己也精通望气术,把突破时的动静掩盖了?"
"这事儿其实不重要,你要不要也来给主公效力?"
"告诉你也无妨,我能痊愈全靠主公给的气血丹。"
"跟着主公好处可多了!保证你不后悔,真不打算考虑看看?"
提及气血丹是苏烨特意准许他透露的。
这么做既方便招揽人手,也便于交易。
既然主公让他拉人入伙,他自然得卖力劝说。
但这种事强求不得。
全看南华他们自己的意愿。
左慈觉得希望渺茫。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更不愿与权贵走得太近,免得惹祸上身。
当然,他是个例外,他家主公更是与众不同。
侍奉真正的天人有什么问题?
完全没有嘛!
"这个嘛..."
果然,南华听完左慈的话,满脸无奈地摆手回绝:"我自由惯了,就不参与了!"
"不过对你说的气血丹很感兴趣,能卖我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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