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秦牧之突然要来视察庄园工地的消息,让季言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这尊大佛突然驾临,是福是祸?”季言在小屋里踱步,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是来看我有没有乖乖搞建设?还是上次报复黑风寨动作太大,来敲打我的?总不能真是来关心工程进度吧?”
他立刻让石猛加紧准备,工地上下进行了一次紧急大扫除,所有可能引人怀疑的痕迹都被小心掩盖或解释为“帮派自用”。季言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儒衫,准备扮演好那个“偶尔给朋友出点主意”的单纯书生角色。
次日,秦牧之的官轿果然出现在了西南角工地外。没有太多仪仗,只带了几个随从和那位心腹师爷,显得颇为低调。
季言和石猛早已等候在外,恭敬地将知府大人迎了进去。
秦牧之负手走在初具规模的庄园内,看着高耸的围墙、整齐的房舍地基、以及远处热火朝天却井然有序的施工场面,眼中不时闪过惊讶之色。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帮派聚居地?这规划、这规模、这质量,分明是按照一个功能齐全的军事堡垒或者大家族的避世庄园来建的!坚固、实用、且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御性。
“这图纸…也是你所绘?”秦牧之看似随意地指着一处正在修建的哨塔问道。
石猛按照季言事先的吩咐,憨厚地挠头道:“回大人,是小人和请来的老师傅们一起琢磨的…想着地方大,得有个高处看着点,免得走水或者进贼…”
秦牧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一旁垂手恭立、一脸“我只是来看望朋友,不想在这里撞上您”表情的季言,心中了然。
巡视一圈后,秦牧之将季言叫到一旁临时收拾出来的工棚里“歇脚喝茶”。
“季小友,”秦牧之抿了口粗茶,开门见山,“你上次所提的城南水利分流之策,工部来了回文。”
季言心中一动,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注:“哦?不知京中大人们如何说?”
“大加赞赏!”秦牧之脸上露出笑容,“认为此策精巧实用,尤以‘鱼嘴’、‘飞沙堰’之设想,颇具古匠之风,又有所创新。已准允本官在安澜府先行试点,若成效显着,或可推广至周边水患郡县。”
“此乃安澜百姓之福,大人领导有方。”季言连忙送上高帽。
“诶,此策首功在你。”秦牧之摆摆手,话锋一转,“然,工程浩大,非一日之功。本官思来想去,此事既由你首倡,其中诸多精妙之处亦你最为了解。不知你可愿助本官一臂之力,参与这分流渠堰的勘测设计与督造之事?”
季言愣了一下。让他去搞水利工程?这弯拐得有点大啊!
“几个意思?让我一个童生去当包工头?这是真的想把我从幕后推到台前啊?”他内心飞速权衡。
答应?势必会占用大量时间和精力,影响苟道大业。 不答应?拂了知府的面子,刚刷的好感度可能清零。
略一沉吟,季言有了决断。他露出受宠若惊又有些为难的表情:“大人信重,学生感激不尽!能为桑梓尽绵薄之力,亦是学生所愿。只是…学生才疏学浅,于水利实学仅是纸上谈兵,恐难当大任,耽误了大人大事。且学生还需潜心备考院试,这…”
他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既表达了愿意效力,又强调了自身“能力不足”和“学业为重”。
秦牧之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道:“无妨。不需你亲力亲为。本官会委派经验丰富的工房吏员与工匠负责具体施工。你只需从旁协助,把握大略,尤其是在那‘鱼嘴’、‘飞沙堰’等关键处,提供意见即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不识趣了。季言只好躬身应下:“既如此,学生谨遵大人吩咐,定当尽力而为。”
“好!”秦牧之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小事。他顿了顿,看似不经意地又道:“另外,告诉你一事,也好让你安心。黑风寨那边,本官已下令封锁了其出入的所有主要通道,并加强了盘查。其外部势力已被你…咳咳,已被清扫一空,如今已成瓮中之鳖。待时机成熟,本官自会挥师进山,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季言心中一震。秦牧之这话,既是告知,也是警示。告知他官府即将有大动作,让他不要再擅自行动。
“大人英明!铲除匪患,保境安民,实乃大快人心之事!”季言立刻表态,充分扮演好一个“普通热心市民”的角色。
视察结束,送走秦牧之,季言看着那片繁忙的工地,感觉肩膀上无形中又多了一副担子。
“水利工程顾问…这头衔听起来倒是挺唬人。”他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就当是给官方交保护费了。参与一下也好,能更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工程水平和官府运作方式,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丐帮揽点活干?”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季言的思绪又飘到了另一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上——钱太多了,怎么安全地存放和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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