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里,山神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山神殿的门被程砚推开半扇,晨光顺着门缝漏进来,在青石板上洒下一片暖黄。
安燠趴在地上,蜜液顺着石板缝蜿蜒成金黄的溪流,裙角沾着亮晶晶的蜜渍,连鬓角的狐毛簪子都歪到了耳后,活像只被雨打湿的小狐狸。
程砚的钉耙穗子先探了出来,接着是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夫人这是……给山神像献蜜呢?”他跨出门槛,低头看着满地狼藉,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走路也能摔?我这山神殿的台阶可没长脚绊人。”
安燠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
她撑着地面爬起来,蜜渍黏在掌心,发尾沾在背上痒得厉害。
方才藏在廊柱后的那点窃喜早被摔得七零八落,只剩一腔羞恼——偏生这呆子还笑!
她咬着唇,猛地抓起地上的蜜罐,蜜液顺着指缝往下淌,直接往程砚怀里塞:“给你的谢礼!上次你替我挡天雷,衣裳都烧了洞!别、别不知好歹!”
程砚接过蜜罐,指腹蹭掉罐口的蜜渍,凑到鼻尖嗅了嗅。
桂花香裹着一缕清甜的桃香钻进鼻腔,他挑眉:“怎么还有桃味?”
“定身桃的汁!”安燠顺口说完,突然眼睛一亮。
她想起方才小黄说“熊瞎子爱齁甜”,又想起程砚总说她装清高,此刻被他笑成这样,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戳向他腰窝——
程砚的笑声像被点着的爆竹,“哈”地一声炸出来。
他整个人猛地一颤,钉耙“当啷”掉在地上,双手本能地去护腰,却被安燠乘胜追击,另一只手也凑了过去。
他的耳朵瞬间抖得像两片风中的银杏叶,脖颈泛红,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安、安燠!别、别闹——”
安燠愣住。
她只当山神该有金刚不坏的皮相,却见他耳尖瞬间红透,毛茸茸的耳尖(化形未褪尽的熊耳)抖得像风中的银杏叶,连眼尾都泛着水光。
他双手攥成拳抵在身侧,偏生腰腹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活像被点了笑穴的娃娃。
“原来山神大人怕痒啊?”安燠眼睛发亮,指尖在他腰窝轻轻打圈。
程砚笑得直跺脚,后背抵着门框,钉耙穗子被他攥得皱成一团。他闷哼一声,头往后仰,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却在她第三次戳过来时,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掌心烫得惊人,指腹还沾着刚才捡蜜罐时蹭的蜜。
他平时绷着的粗汉模样早没了影子,倒像只被挠了下巴的熊瞎子,又急又窘:“停、停下!阿虎还在——”
“阿虎?”安燠手一顿,顺着他的目光转头。
就见护卫长阿虎带着三个护卫正从廊下走过,个个绷着张严肃脸,嘴角却拼命往下压,活像嘴里塞了颗酸梅。
阿虎的喉结动了动,憋出一句:“程、程大人,属下先去东麓了。”说完带着护卫们快步离开,路过安燠时,眼角的笑纹怎么都藏不住。
安燠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噗”地笑出声。
她退后半步,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小本本,封皮是她亲手绣的小狐狸,翻到“移动粮仓·程砚”那页,提笔唰唰写:“弱点:怕痒+怕蜜蜂(待验证)。”写完还满意地吹了吹墨迹,这才把小本本塞回袖中。
程砚扶着门框直喘气,耳朵还在微微发颤。
他弯腰捡起钉耙,抬头正撞见安燠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责备的话。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落在他肩头,把他泛红的耳尖照得透亮:“你这妖女……”
“山神大人要是再笑我,我就天天挠你腰窝。”安燠歪头,发间的狐毛簪子终于晃回原位,“走了,我去悬星阁还得收拾东西呢。”她说完转身就跑,裙角的蜜渍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沾了星星碎片。
程砚望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蜜罐。
桂花香混着桃香从罐口飘出来,甜得人心尖发颤。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腰窝,又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耳朵,嘴角慢慢翘成个弧度——这妖女,倒比他酿的山杏蜜还甜。
安燠跑回桃树洞时,额角沾了层薄汗。
她推开门,正想喊系统猫帮她擦蜜渍,却见小黄鼓着圆滚滚的肚子,堵在石桌前,触须气得直颤:“青丘的!你蜜里加了定身桃汁,我蜂后吃了我的半滴蜜,现在在蜂巢里定身了!”
安燠脚步顿在原地,望着气冲冲的小黄,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提醒:"宿主今日签到地点未完成。"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又看了看远处山神殿的飞檐,忽然觉得——
这取经路上的妖怪清剿期,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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